托尼·斯塔克是什麼味道的?
應該是煙|草與美酒交織出的通宵達旦的金迷紙醉,夾雜一絲一縷的冷鐵與機油的味道。
他是站在名利場中心的男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有這麼狼狽的時刻。他整個人虛弱的靠在山洞裡,鬢角還掛著汗珠,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疼的。
托尼·斯塔克的胸口有一個大洞,上麵由他的“獄友”伊森製作的簡易裝置暫時讓彈片不至於流入他的心臟。
幾天之前他在阿富汗被人綁架,對方綁架了紐約首富,卻並不是為了敲詐勒索錢財,那麼顯而易見,這些人圖謀更多。
沈一亭幾乎是憑空出現在這個山洞裡,剛才她掃了一眼,發現這個山洞外麵少說有4隊荷|槍|實|彈的雇|傭兵在交叉巡邏,並且這些人在囚禁托尼·斯塔克的山洞之外還安裝了紅外線裝置,彆說托尼·斯塔克那麼大一個人了,就連一隻蚊子都很難飛出去。
大一新生或許不懂什麼高科技的武器裝置,但是實話說,沈一亭現在就和一個行走的武器庫沒有什麼差彆。
上大學之前,她的舅舅和姨姨們可是頂著沈翠翠女士那分明寫著“不許給我這麼慣孩子”的冷臉,明裡暗裡塞給了她不少的“小玩意”。
確認了托尼·斯塔克的位置之後,沈一亭從自己的空間之中摸出來了一支竹蜻蜓,隨即扯掉頭上的黑色皮筋,將一頭小卷毛用這支竹蜻蜓挽了起來,隨後才衝進了斯塔克所在的山洞。
以她8歲就能把她一1800歲的小舅舅單手按在雪地裡摳都摳不出來的武力值來看,亭亭崽在鍛體方麵的確天賦異稟。但是“刀木|倉不入”不代表“子|彈、導|彈、核|彈都不入”,不說在修仙界,就是在科技飛快進步的普通人世界,盲目自信還是很容易翻車的。
沈一亭腦袋上插著的這根“竹蜻蜓”,就是他們這一脈的老祖宗,也就是沈一亭的姥爺親自給他家亭亭崽煉製的法器,可以抵禦大部分的物力、化學以及術法傷害。
沈一亭第一次出這種級彆的營救任務,思考了一下,還是忍住了對這種用一次就沒有了的近神器的法器的肉痛,把它戴在了自己腦袋上。
托尼·斯塔克虛弱的靠著山洞的石壁,麵前忽然出現一個人,但是他隻是懶洋洋的抬起眼皮看了沈一亭一眼,確定這個人不是十戒幫派來要他小命的之後,對於沈一亭,托尼·斯塔克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
男人焦糖色的眼睛盯著麵前做工粗糙的“鐵皮機器人”——或者應該叫做機甲雛形才更合適一點,他的眼中是灼灼的亮光。
托尼·斯塔克靠著牆壁休息了一會兒,積攢了一些力氣,他立刻就起身向著那個機甲搖搖晃晃的走過去。
忽然出現的女孩,外麵層層守衛的雇|傭兵,也許馬上就要殞命的將來,這一切都已經不在托尼·斯塔克心上。現在,一個本世紀最讓人震驚的發明即將從他的手下誕生,托尼·斯塔克隻覺得自己的眼中已經看不見彆的東西。
沈一亭並不在意托尼·斯塔克的無視,她掏出手機,衝著托尼·斯塔克拍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發給哈皮和佩珀報平安的。還沒有按下“發送”鍵,沈一亭冷不防卻聽見一道有些顫抖的聲音:“這裡沒有信號,女士,如果你想要發送照片的話,恐怕是發不出去的。”
男人看起來沒有比受了傷的托尼·斯塔克好到那裡去,滿頭滿臉都是灰撲撲的,身上甚至還黏著不知道是什麼人的血跡。
但是他擋在了托尼·斯塔克麵前,這個有些羸弱和蒼老的男人表現出的意思也非常明顯。無論如何,他是要保護托尼·斯塔克的。
沈一亭注意到了男人手上舉著的木|倉,也能夠感受到他的警惕和緊張。
她攤開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是和外麵的人可不不是一夥的,佩珀·波茲女士與哈皮·霍根先生委托我來營救托尼·斯塔克先生。如果您需要的話,我也可以一起帶您出去。”
沈一亭的語氣堪稱溫和,甚至帶上了一點兒安撫的味道。她也不是對誰都這麼好的。她隻是過目不忘,並且記憶力超群。
沈一亭清楚地記得,她在某個公眾號的推文裡見過這位先生,他是著名的物理學家。
沈一亭記得那個公眾號上說“伊森博士提出的理論將被編入教材,在之後至少50年的時間裡,這些偉大的理論和指示會隨機讓一名物力專業的大學生頭發掉光。”
那個公眾號下麵還展示了一張伊森博士授課的照片,沈一亭至今還記得她作為一名高中生,被黑板上那神秘宛若天書的物理符號支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