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無人在意,但是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我們的亭亭崽,是個體修啊!體修啊!體修啊!
到底是誰發明的論文這個玩意,讓體修寫論文真的科學麼?如果隻是寫論文也就罷了,自從翟某林的事件發生之後,他們修仙界的論文也要開始查重了。
如果東方修仙者聯盟對修仙之人的法術使用有著嚴格管控,恐怕某位翟姓藝人會充分認識到物種與世界觀的多樣性,每天晚上趴在他家窗戶門口為他打開新世界大門的修士說不準要排隊。
白澤幾乎已經能夠想到這個小丫頭那邊要哭哭的臉了。他畢竟也不是什麼魔鬼,微微笑了一下,白澤慢慢悠悠的對沈一亭說道:“老規矩的,如果突破了一個小境界,就可以免一次論文。”
已經卡在金丹三年的亭亭崽:“那算了,我選擇老老實實寫論文。”
白澤無聲的笑了一下,他低頭微微掐算了一陣,原本一片平靜的黑眸之中隱約有了淡金色的光芒流轉。
“我的卦絕不會錯,保不齊這次這丫頭真能逃過一劫。”雖然這樣說,但是白澤在掛斷沈一亭的電話之後,還是重新認真推演了一遍,這才緩緩的笑了起來。
他心情頗好的端起來一壺剛泡好的茶,慢悠悠的往沈翠翠女士的辦公室晃悠過去。明明外表是個看起來最多不到三十歲的請俊男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樣一副乾什麼都不緊不慢的溫吞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白澤生於大荒,他威風凜凜書寫屬於自己的傳說的時候,就連沈翠翠女士都還是個沒睜開眼睛的團的緣故吧。
沈一亭不知道自己被教導主任窺見了一段機緣,在她戰戰兢兢的掛斷和白澤的電話之後,原本鮮嫩水靈、活力滿滿的女孩幾乎肉眼可見的蔫巴巴了下來。
克拉克·肯特湊到沈一亭身邊,小心的伸出兩根手指搭在沈一亭的肩膀上:“亭,或許你需要幫助?”
沈一亭委屈巴巴,不過卻隻是搖了搖頭。在關於心境的學術領域,雖然沈一亭總被沈翠翠女士恨鐵不成鋼的念叨“缺心眼”,但是好歹她足夠真誠。
這種真誠體現在,沈一亭就算是七天憋出來六個字,也絕對不會求助他人尋找捷徑。
不過,七天憋出來六個字什麼的,這是個陳述句,而不是一個誇張的形容詞。
“所以,我們儘量三天之內解決這件事。”沈一亭的目光堅毅,如果不是剛才聽到了他們教導主任和她對話的全過程,還真以為她是美國隊長的狂熱粉絲了。
三天,怎麼可能啊。根據沈一亭的計算,美國隊長現在在某處海底,他們哪怕用最快的速度征調各種船隻和裝備,也最少需要半個月才能夠抵達美國隊長的所在地。
半個月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沈一亭微微眯起了眼睛,已經在心裡盤算速去速回的辦法了。
沈一亭抓耳撓腮想辦法的時候,托尼·斯塔克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裡端著一杯黑咖啡,如果忽視他手邊被他瘋狂全炫完的兩個漢堡外包裝的話,這真的是一副優雅至極的闊佬形象。
胖乎乎的司機先生已經坐到了他的旁邊,他剛才去看了那些被九頭蛇追捕的孩子,此刻的臉色已經不太好了。沒有人能夠在看到那些混蛋是如何對待一個個幼小的孩子之後還能平靜,至少一個善良的、富有正義感的人不能。
那個躲到了漢堡店的孩子是幸運的。
讓哈皮·霍根覺得憤怒的地方正在於此。那個可憐的、甚至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的、斷了兩根肋骨、食不果腹的孩子居然幸運的。
其他的幾個被九頭蛇追|殺的小變種人們更加淒慘,他們被找到的時候,有一個孩子的手臂裡麵還被插入了一根金屬。
那長長的金屬貫穿了他的手臂,九頭蛇的人沒有為他包紮傷口,反而將那根金屬固定在他的手臂上,救援人員想了很多種辦法,都能在不弄痛他的情況下把這根金屬拔下來。
而那個孩子隻有成年人兩根手指那麼粗的手臂上,巨大的創口已經化膿,並且還在不停的流血。
這個孩子的變種能力是可以改變金屬的特性,隻是這種改變非常漫長,並且對於變種人本身來說非常痛苦。
他需要不停的流血,要足夠深的傷口才能製造出流動的血液,而隻有足夠多的血液和足夠長的接觸時間才能將普通金屬轉化。
那種靠著小變種人的血液轉化而來的金屬,無論從質地還是性能上來說,都無限接近於振金。振金的珍貴程度無需贅述,這也很容易理解為什麼會彌生出那麼多的殘忍和貪婪。
沈一亭和克拉克·肯特注意到了司機先生這邊的動靜,他們兩個互相對視了一眼,像是有了什麼默契一般,克拉克·肯特與沈一亭不動聲色的向哈皮與斯塔克的方向挪了挪。
沈一亭和克拉克·肯特誰都不是什麼黑客,再說了,就是世界上最頂尖的黑客,也是很難突破J的封鎖防禦的。
但是彆以為這樣他們兩個就束手無策了,剛才沈一亭已經注意到了,托尼·斯塔克,裸|機愛好者,恨不得自己的手機像是紙一樣的薄。這種情況下,難道還指望他會用什麼防偷窺膜麼?
成功看清了托尼·斯塔克手機中的內容,沈一亭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我這人,習慣今日事今日畢。”她啪的一聲拍到桌子上,有些氣鼓鼓:“走,我們現在就去撈隊長,然後回來就收拾那些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