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博拉直接嗆他:“怕的是你吧!你才是膽小鬼!”
安娜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打鬨,而周圍的其他新生都在聒噪般喧鬨著,看著似乎全部的新生都非常期待上接下來的這門課。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大家都紛紛地跟彆人誇張地講述自己過去的飛行經曆,包括眼前的萊恩·艾佛瑞,他像炫耀般說起自己曾經騎著爸爸的掃把不斷飛來飛去的經曆。
因為在霍格華茲一年級的新生是不允許擁有自己的掃帚的,萊恩便嚷著要是他能把家裡新買的由彗星貿易公司今年才新推出的彗星180號帶來,他肯定能閃耀全場。
阿爾法德一直沒有說話,仿佛他沒有感覺到一絲興趣似的。這幾天也隻有黑魔法防禦術課格蘭芬多是跟史萊哲林的新生一起上課的。安娜看他上課時總是眯著眼一臉惺忪的模樣,跟他旁邊興奮不已的萊恩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們聊了一會兒後見時間快到了便跑下樓梯,穿過草地,來到禁林外麵。今天的天氣很好,大太陽的,草地上綠色的小草還微微地漾著細浪,輕輕地拂過他們的腳踝,讓人感覺舒服極了。而在不遠處,禁林裡的樹木也在隨風擺動著。
他們來到集合點發現地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二十五支大掃帚,看著有點參次不齊。教授飛行課的是卡爾·羅西兒先生,他一早就站在中間等候他們了。
大家看到地上的掃帚,也不禁覺得太舊了,還發現到其中大部分的枝條都突了出來。安娜聽到萊恩嘟嘟噥噥地抱怨著:”學校裡的大掃帚質量都不大好,難怪阿不拉薩說有些掃帚會在你飛到高空的時候發顫,有些掃帚則總愛往左偏。”
羅西兒先生見所有人都到齊了,便有點不耐煩地大喊著:“我希望你們下堂課可以早一點來這裡準備,而不是要我等你們。”他大喝道:“還愣在這裡乾嘛呢?現在每一個人都給我站到掃帚邊上去!快,快點!”
新生們都急腳步地各自站在一把掃帚旁,而羅西兒先生繼續命令著他們:“把你們的右手伸到掃帚上方。”再大聲說:“起來!”
“起來!”大家一齊叫道。
這麼多新生裡麵隻有湯姆的掃帚是馬上跳到他的手裡去,並且立馬得到羅西兒先生的大力讚賞:”裡德爾先生是第一位成功的,史萊哲林得五分!”
換作是以往安娜認知裡的湯姆肯定會一臉自傲不已的,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此刻的他十分冷漠——至少在表麵上看起來是很平靜的。而且其他史萊哲林的新生對於湯姆的優秀完全是視而不見的——至少安娜認識的萊恩跟阿爾法德並沒有特彆的理會,倒是另外兩個看著比較陌生的男孩發出了蔑笑的聲音。
安娜很快便感覺到——看來湯姆在史萊哲林的日子過得並不是太好——雖然是她能預料的,可她也不曾看過他處於如此下風的模樣。按照以往至少他必定不會像現在這般平靜,而且跟湯姆起衝突的人也不會有很好的下場——總會有各式各樣的惡作劇發生在他們身上。
班上的其他同學在控製飛天掃帚上可沒湯姆那麼的得心應手——少數同學的掃帚隻是在地上滾了滾,大部分人的掃帚更是動都沒動。覺得自己與麻瓜無疑的安娜自然是屬於後者,叫了好幾聲“起來”地上的掃帚還是聞風不動的。
羅西兒先生見十分鐘後還隻有湯姆一人成功,便開始為大家做一次示範,分彆矯正大家的發音。然後他再做了一次騎掃帚的示範,並且教導他們怎樣才不致於坐不穩使掃帚滑下來。做完示範後,羅西兒先生讓大家各自練習著,他自己就在隊伍中走來走去,糾正他們錯誤的坐姿與發音。
羅西兒先生不停地大聲訓斥著姿勢不正確或是發音不正確的新生們,被罵得最厲害的是剛才鄙視著湯姆的那兩位史萊哲林男生。
安娜地上的掃帚完全沒動過,而羅西兒先生經過她時特彆提醒要是她感到不舒服的話就千萬彆勉強,可以在旁邊休息一下。安娜謝過老師後,跟他表明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還不錯所以想再試一試,更再次跟他請教了正確的發音。
被羅西兒先生親自指導後,安娜的發音是有明顯的改善——不過地上的掃帚卻不打算給點麵子她還是一動也不動的。老師接著不停地走來走去指導不同的學生,而安娜也早已經習慣了這具身體近乎麻瓜那樣的天賦,所以也沒有顯得特彆的氣餒還是一如既往的反複練習著。
讓安娜感覺好一點的是——除了湯姆以外,其他人都不能成功地或順利地拿起掃把來。羅西兒先生不耐煩地責罵大家經常犯的小錯誤,可是大部分同學還是學不太會當中的技巧。老師在最後再次讚揚了在第一節課就學會了拿起掃帚技巧的湯姆,而引起安娜注意的是一開頭上課時恥笑著湯姆的那兩個史萊哲林小男生——此時兩人正在竊竊私語仿佛密謀些什麼的,怎麼看也不覺得他們是在說什麼好話。
而正在被羅西兒先生讚揚的湯姆似乎並沒有留意到他旁邊的一切,還是臉帶著他最愛假裝的微笑接受著老師的加許。觀察到一切的安娜並不覺得奇怪——史萊哲林本來就是四院中最著重血統的(至少在她正在看的《魔法世界的家族》是這樣說的),湯姆這種無父無母的巫師被其他史萊哲林的人排斥也是可預料的(開學那天乘火車時柳克麗夏對湯姆跟她的反應也很明顯),可眼前這兩個小男生的行為也太超過了,都足而構成精神上的欺淩了。
安娜再次看向湯姆,隻見他沒有一絲異樣——換作是彆人她或許已經挺身而出了,可受害的是湯姆——以她了解湯姆的性格也很確定他很快就會變成加害者,而且他這種性格的孩子真的難以想像有彆人能傷害到他,所以安娜最後決定還是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