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博拉看到萊恩和阿爾法德先後離開後,她的心情變得很差,甚至沒有心情吃晚餐。安娜隻好把她帶回寢室並花費了一段時間來安撫她,最終成功讓她入睡。這時安娜發現時間還很早,於是先去圖書館還書並借了一本新書,然後再到禮堂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幸好當她回到寢室時,黛博拉還在熟睡中,於是安娜放下了心事,看了一陣子書後也睡覺了。
翌日便是踏入開學的第三周,可是安娜的三位朋友似乎都不太高興的。黛博拉也還是沒有什麼胃口,在上第一節的藥草學課時,即使比爾利教授給了大家功課,她也沒有像平常那樣大吵大鬨著。下課後,安娜逼著她在禮堂吃了點東西,然後幫她完成了功課後,黛博拉的臉色才好了一點。到了第三節黑魔法防禦術課時,安娜終於看到了萊恩和阿爾法德——他們的心情也不比黛博拉好,似乎也沒有什麼精神的。
下課後他們幾人相約一齊去校醫院探望阿不拉薩,路上大家都很沉默,而在校醫院留了沒多久後沃布爾加跟柳克麗夏也來了,問道:”阿不拉薩還是沒醒來嗎?”
萊恩回答說:“嗯。”
沃布爾加眼神瞟到安娜時便主動作了個自我介紹:”對了,上次在火車上有過一臉之緣,一直都沒有機會跟你打聲招呼,我是沃布爾加·布萊克。”
她雖然打了個招呼卻沒打算伸出手來跟自己握手,安娜便已經感覺到她的不友好了,可還是很有禮貌地回應她:“你好,布萊克小姐。我是阿蕊安娜·甘德拉。”
沃布爾加卻不以為然的,似乎過了一天後她昨日的失落已經蕩然無全了,恢複成往日不可一世的模樣:”哦甘德拉,我聽柳克麗夏說你出身混血是吧。”
“是的。”
“那你接近我弟弟是什麼意思呢?” 沃布爾加猛然語氣一轉,還直瞪著她。沒等到安娜出聲辯解,阿爾法德卻皺起眉梢先開口說:”你又在胡說什麼呀?”
“你以為我想管你嗎?要不是你是我弟弟,還是布萊克家族的下一任家主....”
安娜也插了嘴:“布萊克小姐,你應該是誤會了。我跟布萊克少爺隻是朋友而已。”
沃布爾加哼了很大的一聲:“朋友?你以為你這種身份還配跟我們當朋友嗎?”
黛博拉也弱弱地開了口:“沃布爾加姐姐,安娜是我的朋友....” 可她的話說得太小聲了,沃布爾加隻是留意到阿爾法德說的話:”阿不拉薩被你害得現在還沒醒過來,你倒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興風作浪。”
沃布爾加臉色一沉沒有回話,而她身旁的柳克麗夏急忙說:“阿爾法德,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跟你姐姐說話呢?”
沒等他們真的開始爭吵,塞溫夫人已經被他們幾聲的吵罵惹得她的注意,走了過來:“你們要吵也不要在校醫院裡吵,這裡是有病人的,彆妨礙他們休息。” 最後他們一行人全部都被塞溫夫人趕了出去,隻留下安娜一人,因為塞溫夫人今天還沒替她做簡單的身體檢查。
今天塞溫夫人隻是拿了增強劑給她吃,安娜在喝下魔藥時卻霍地聽到她問了一句:”沒想到你竟然跟史萊哲林的巫師交了朋友。”
安娜把口中全部的增強劑都吞下後再回答她:“其實我跟他們也不算是朋友,隻是因為我的室友跟他們是朋友而已。”
塞溫夫人卻笑著說:”跟史萊哲林交朋友是好事呀,要是他們真的把你當成是至交好友的話,你就有一群很忠心的朋友了。” 安娜想起這陣子她觀察到阿不拉薩受傷後萊恩跟阿爾法德一行人都很擔憂的模樣,瞬間也很認同塞溫夫人的話語:”也是,不過格蘭芬多跟史萊哲林不是世仇來的嗎?”
塞溫夫人卻笑得更歡了:”你怎麼會這麼說呢?史萊哲林跟格蘭芬多兩個學院之間確實有宿怨,不過也是好久之間的事情了,也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你就不跟史萊哲林的巫師交往吧。”
安娜搖了搖頭:“也不是,不過他們很著重血統而已,我想應該是他們並不想跟我交朋友吧。”
塞溫夫人便繼續說:”也不是所有來自史萊哲林的巫師也是追求純種優越主義的。安娜,去找一個來自史萊哲林的朋友吧,我相信你不會後悔的。”
安娜彆過塞溫夫人後,很快就把她剛才說的話拋在腦後了,然後先去了禮堂吃了個晚飯後便再去圖書館跟衛斯理夫人借了本書。她本來想去周六她意外發現的格蘭芬多交誼廳旁邊的那個小房間繼續安靜地看著書,可去到記憶中的位置時,牆壁上應該存有的大門此時卻消失不見了。
安娜便有點詫異了,來回走了幾次肯定自己沒記錯後,走了過去用手撫摸著牆壁,接觸後確認摸到硬實的牆磚不太可能有什麼穩藏的門窗藏在後頭。她退後幾步,再次觀察周遭的一切,並再次肯定自己沒走錯地方——心裡卻是更加訝異了,難不成那個房間是要觸發什麼機關才能開啟嗎?
有了這個念頭後安娜立馬周圍東摸西找的看看四周有什麼特彆的細節,不過她所在的走廊上斷斷續續也有其他幽靈或是學生經過,所以她很小心的在不讓其他人起疑的前題下到處翻查著。
可惜找了好一陣子卻沒有找到任何一絲不妥的地方,隨意按按碰碰也不見觸發什麼機關似的。不過安娜也不能太過久留在此地或是不停地徘徊(怕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尤其是皮皮鬼——引起他的興趣,怕是會一直不斷被惡作劇下去),最後她隻是停留了一個小時後也還是一無所獲便選擇回到寢室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安娜很難抽出時間去調查這個機關的真相——因為開學第三周後課程也開始變得緊湊起來、不同科目的教授也都不遺餘力地發放著功課、禮堂上聚集在一塊討論並作著功課的學生也多了起來。黛博拉、萊恩、阿爾法德跟安娜這幾天幾乎都在一起,不過另外三人明顯受到阿不拉薩的事件影響所以情緒一直都不高,而安娜見氣氛不太好也如同往常般一直沉默不語著。
吃完晚飯後他們老是相約去校醫院探訪阿不拉薩,也不知道是否故意或是巧合,這幾天他們再也沒有撞到沃布爾加跟柳克麗夏。不過幸好也不是讓他們擔憂太久——阿不拉薩在周四晚上就醒過來了。塞溫夫人給他作了個初步檢查後發現他身體沒有大礙,隻是勸喻他兩個星期內不要再作劇烈運動就行了,也可以立即出院。
過了幾天愁雲慘霧的日子後,安娜終於在黛博拉、萊恩和阿爾法德臉上重新看到笑容了。而此時的黛博拉似乎是喜極而泣著,昏迷了數天的阿不拉薩竟然很精神地開了個玩笑話:”黛博拉,你怎麼哭了?這又不是我的葬禮。”
萊恩急忙像往常打鬨一般衝他的胸口推了一下,卻沒想到阿不拉薩卻猛地大喊一聲,雙手按在被打的位置並垂起頭來。這舉動嚇得萊恩一驚,慌張地嚷著:”阿不拉薩,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