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呀找呀找朋友 找到一個好朋友(2 / 2)

東櫻 林景汀 4728 字 10個月前

邵雲飛擺擺手:“無妨,是公主主動攔人下來的,有什麼事情找他就行。”

洛雪歌怒瞪了他一眼,但顧忌著生人在麵前她壓抑住自己想狠狠踩邵雲飛的衝動。

小丫鬟在兩位惹不起的貴族前大氣不敢喘,滿臉賠笑地牽過沉默的少年,向二人百般道歉後快步拉著少年走向了遠處不敢多待停留。

直到二人身影在拐角處沒了蹤跡,洛雪歌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猛一拍腦袋:“叫你打擾我,我忘記問那孩子叫什麼了!”

“我猜他應該是楚國送來的質子。稍微打聽一下應該就可以知道他住哪叫什麼名字了。”

她一怔:“現在的時局需要楚國國君把兒子送過來當質子嗎?父皇還在拓展疆土?”

邵雲飛沉默不語,但這表現也已經是無聲的回答了。

“學堂裡教些仁義之禮,儒家思想,但是真正的當權者又很少能完完全全地為百姓為人民打造出一個安定盛世……逸澤我們以後我們多去找那個小哥哥玩吧,一個人呆著也太孤獨了吧。”

洛雪歌心思跳脫,片刻沉重在揮手間拂去,邵雲飛見她沒再追問便也鬆了口氣,答應下來。

帶路小丫鬟離開房間後,原本瑟縮的少年臉上的呆滯與怯懦立馬脫下了個七七八八。

蕭頌柳揉著臉罵罵咧咧道:“差點沒繃住,這二公主和傳聞中的不一樣啊。”實在太活潑奔放了一點吧,怎麼不認識的人直接攔下來的啊。

可他沒料到自己一口氣還沒鬆下去,書桌旁雕刻著繁浮花紋的窗戶就被輕輕推開了。

於是蕭頌柳獻上了他來魏國第一次撕心裂肺地咳嗽的經曆。

蕭頌柳:心累。還有,哪個崽種敢嚇他?!

他充滿怨念地緩慢抬頭看向窗戶外的人。

窗外,紮著高馬尾的男人也麵色複雜地瞥了眼屋內的蕭頌柳。

體質不至於這麼差吧,來魏國第一天就水土不服開始生病了?

但是沒時間給他浪費,蕭璉開口簡要交代道:“蕭頌柳。我是蕭璉,你大哥。按照父皇那孬種君主的性子,他莫約不會有再贖你回去的想法。所以你隻要在魏國安分守己,好好過日子就行。有時間可以和魏國的公子小姐們結交認識一下。

大皇子人挺好的,隻要不碰到他的底線他一般不會跟你急。二公主性子比較跳脫,是個爛漫輕燕。她身邊一直跟著的邵小將軍跟她正好是相反的性格,城府很深,有小心思我建議不要被他發現,畢竟他也隻是在二公主麵前顯得智商有點欠缺罷了。

最後不要想著可憐質子翻身打敗魏國君主這種天真幻想,魏國雖然近幾年族脈臃腫,但是和你同代的後浪是人才輩出,才華不在你之下,小心你第一天打這種小算盤第二天就要我給你去處理後事……言儘於此,無事我便先行告辭了。”

蕭頌柳對這個大哥有點印象,他是自己的親生哥,也是楚國的大皇子。冷麵君主說的就是他這種不近人情,鋒芒外露的人。自己小的時候還把他當做目標來追隨過,可大概五六年前大哥就在宮中消失了身影,誰也不知道他何處去往。於是整個楚國便隻有空空一個大皇子的位置還留在那,大皇子本人任誰調查都查不出他是死是活。

蕭頌柳沒想到這位離線多年的大哥竟然在魏國混的風生水起,便也勾起幾分興致:“哥,你彆走啊,你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您說話的風格能彆像冬天的冰碴子啪啪砸我臉上嗎?我有點招架不住。”雖然自己是個戰五渣,但是彆說得自己弱柳扶風下一秒就要掛一樣行嗎。男人也是要麵子的嗚嗚。

“還有皇兄您怎麼能在魏國待這麼久的,他們都不會發現嗎……嗷嗚!”

蕭頌柳被麵帶嫌棄之色的蕭璉丟過來的匕首砸個正著,抱頭含疼。

蕭璉:話好多。果然還是自家臨玉是世界上最懂事的小孩。其他都是不值得一提的熊孩子和討債鬼。

但畢竟是自己的胞弟,他還是耐著性子說到:“先拿著防防身,這種利器好好藏著彆被其他人發現了。至於你問的問題之後有時間我再跟你慢慢解釋。好了,這次我必須得走了。祝你好運。”不等蕭頌柳有什麼反應,蕭璉轉頭朝遠處張望了一下,在蕭頌柳茫然的眼神中快速閃身離去。

走之前還貼心地給他帶了個窗。

這敷衍程度,這速度,蕭頌柳思考了一下:

好啊,看這架勢就是迫不及待去見小情人去的!

這種見色忘弟的兄弟在楚國的時候他見過得多了!

於是抱著吃自家高冷酷哥的瓜的心態,蕭頌柳偷偷推開了點窗沿,眼睛不住地偷瞄。

然後他就看見了自家高冷酷哥像隻忠誠大狗一樣側身站在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身旁,恍惚間他似乎還能看見搖得正歡的狗尾巴。

蕭頌柳目光呆滯地重新合上窗戶。

哦豁,所以說大哥為什麼不當楚國的大皇子來魏國打拚呢。

原來是為了當魏國太子的(走)狗啊。

不是。原來是為了愛情啊。

洛琛予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回頭向後看去。

“殿下,怎麼了嗎?”

洛琛予沒發現什麼,揉了揉鼻子嘟囔道:“沒什麼,總感覺想打噴嚏,可能是春天到了吧。”

“生病了嗎?要去找太醫嗎?”蕭璉皺眉。

“沒事啦,我體質應該不至於那麼差。畢竟月霽你前幾年不是還天天教我武功的嘛——”

蕭璉怔怔的眼神落在少年人姣好的唇上,被那上挑的笑意驀然勾醒後又掩飾地拂去了他發旋上的一片殘紅。

捏著花瓣的手隱在衣袖之下,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漸漸在暖風,落花,與青春中融化,磨平了棱角,裝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