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皛皛:“......”
白晨曦:“......”
“白隊。”顧從麟兩手插袋,緩緩地踱步到白晨曦跟前,似笑非笑道:“警方辦案,我們調查二組一定配合,同樣,我們也有自己的辦案流程,同樣需要你們的配合。”
白晨曦知道顧從麟的性格,他不喜打官腔,也不會說些廢話,既然如此,剛才那看似有些搞笑的言論倒更像是特意對林書也說的了。除此之外,他一定有什麼事需要做。
白晨曦挺配合他,正色道:“請說,顧隊。”
“我們需要嫌疑犯簽名畫押。”顧從麟從隨身的公文包裡取出了幾張白紙,麵不改色。
雖然都是白紙,可白紙也有姓名......林書也見多了,總覺得這幾張白紙似乎有些眼熟,以他坐著的視野,他似乎可以看見白紙後麵的輪廓。
這分明是那張監察記錄表,神他媽的簽名畫押。
白晨曦極其自然地接過,朝身後一揮手:“我們當然配合,那就請在場各位都簽個名。”
林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飛速運轉的腦子告訴他,這兩人像是在唱雙簧。
白晨曦首先將紙遞給了林書也:“林先生,你請。”
“稍等下。”顧從麟又從公文包裡取出了一支......毛筆。
“嘶......”
莫承宙察覺到了什麼,他才吸了口氣,便被江皛皛狠踩了一腳,示意他閉嘴。
顧從麟這般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林書也不傻,很爽快地簽了名,隻是簽名費勁了些,他不會使用毛筆。顧從麟隻是笑著表示,這是調查二組的專屬筆,無需姿勢正確,隻需要用它書寫。
看似很普通的毛筆,他也分不出是何種動物的毛所製而成,隻覺得觸紙有些偏硬,反正不需要握筆姿勢,林書也隻是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無事發生。
莫承宙和江皛皛緊接著簽了名字,又將筆遞給了隨後而來的蘇漢,同樣無事發生。
最後落到陸姨身上的時候,她明顯有些拒絕,握著筆的神情明顯有些不自然。
“正常流程,無需多慮。”顧從麟說完便上前走了一大步。
陸姨見在場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隻得勉強一笑:“我......我不太會寫字。”
“蘇先生,您的保姆不會寫字?”顧從麟沒等白晨曦發話,率先開口了。
語氣生硬,帶著不容否定的決斷。
蘇漢猶豫了下,便說:“名字應該是可以的吧。”
陸姨有些尷尬,她握不好毛筆,扭扭曲曲地寫著自己的名字,然而就在最後一筆終止,筆尖尚未離開白紙的瞬間,陸姨硬生生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壓住了她的小臂,她試圖想抬手,然而那股力量的壓迫根本不容她抗拒。
陸姨還未來得及出聲尖叫,便感覺整個人似乎被這隻毛筆帶動著進行匪夷所思的行為。筆尖由始至終無法離開紙麵,繼而開始瘋狂的遊走,寫下了無數個她自己的名字。
【陸梅,陸梅,陸梅......】
在場除了顧從麟,白晨曦,莫承宙和江皛皛,其餘人見狀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尤其是幾個小警員,他們驚慌失措地看向了白晨曦,然而他隻是冷靜地搖頭,表示靜待即可。
陸梅頭疼欲裂,幾乎是齜牙咧嘴地尖叫道:“瘋了!瘋了!這支筆瘋了!”
然而顧從麟不為所動,隻見白紙上已經反反複複寫了將近數十個【陸梅】,陸梅驚恐地看著非她所願下,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她的名字,她被迫寫下了無數她的名字,根本甩不開那瘋狂轉動的毛筆。
而就在此時,筆尖忽然驟停,陸梅原想甩開毛筆,無奈掌心仿佛被黏貼禁錮住了一般,根本無法脫手,隨即那隻筆再次瘋狂地旋轉,紙麵上赫然出現了四個字。
【我是凶手。】
陸梅雙眼怒睜,驚聲尖叫著:“我不是!我沒有了!這...這支筆瘋了!”
隻是眼前發生的詭異現象根本無法用科學常理解釋,也沒有人願意聽她的強行解釋。
“凶手就是你。”顧從麟上前一步,走到了陸梅跟前,這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眉目間是數不儘的滄桑,麵對如此局麵,雖然還在掙紮求生,卻不免動了放棄的心思,麵容不再猙獰,而是有種任命的無力感。
“你在祝家做了二十幾年的保姆,甚至連祝小眠都是你帶大的,我想你對她的感情同樣深厚,可惜這個算是你半個女兒的祝小眠卻不小心開車撞死了你的女兒,這是發生在去年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