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們的對話,夏安隱約察覺到了一些信息。
一年前,愚人眾就從蒙德召集過人,其中也有孩子,那些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
根據小胡子剛才自言自語的內容,不難得出那個「博士」這次來還是要繼續征召人去做什麼事,極有可能還是孩子。
那個叫安東尼的孩子,迪盧克提到的鬥獸場,還有被「博士」看中...
夏安捏緊了拳頭...
那邊的問話還在繼續。
“博士的目的是什麼?”
“主...主人他...”
利器的破空聲襲來,小胡子的話停止了。
“!”×2
“無能之輩。”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開口就是嘲諷。
“博士。”迪盧克沉聲說道。
‘博士?!他怎麼會在這?’
“哼,雇傭合同上可是說明了,泄密——可是要被刪除檔案的。”博士把玩著兩枚錐釘,“不過比其他,我現在對你的更感興趣。”
迪盧克的臉沉了下來,並不作聲。
“你的那枚神之眼,倒是非常有趣。”
聽到這,迪盧克有些意外,越發的謹慎了,這枚“神之眼”是他父親的遺物。
不知道博士為什麼會對這個感興趣,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你在說什麼...”
“裝傻嗎?算了,到此為止吧,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你就好好的...”博士停頓了下,突然控製著錐釘向夏安躲藏的方向射去。
‘!’夏安來不及躲避,隻能看著遮蔽他身形的酒桶被打碎,浸滿了葡萄酒的錐釘穿過酒桶的殘渣穿透了他的右肩,慣性使他被錐釘帶著撞到背後的牆上。
“咳......”一口血從夏安的口中吐出。
‘夏安?!該死!’迪盧克的瞳孔微微收縮。
“哼,一個侍從嗎,算了。”博士擺擺手,錐釘被一股無形的力從夏安的肩膀處拔出,帶出了他的一聲悶哼。
“繼續剛才的對話吧,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你可要好好的,磨練你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啊。”說完,博士控製著錐釘拖著小胡子的屍體走了。
“再會,說不定你的未來,會稍微有趣一點。”
博士走後,迪盧克快步走到夏安麵前,“夏安!你怎麼樣!該死!”
“呼...還..呼...還算...活著...”
‘啊。疼死了,下手真狠啊那個家夥。’夏安感覺自己快要疼暈了。
他平日在家裡做飯切到手都會眼淚汪汪的,來到提瓦特大陸後夏安也考慮到自己在這個有魔物的世界裡有可能會受傷,也做了不少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第一次受傷就整理一個貫穿傷,這著實讓他有些遭不住。
意識的最後,夏安隱約感覺迪盧克扶起他,將他的左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右肩向外,扶著他的腰,攙扶著他向酒窖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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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盧克,你去哪兒了?”西風騎士團的主教西蒙看到迪盧克,急忙向他走去。
“博士突然收回了要求,突然就離開了。這可真是意外,正想跟你商量——嗯,你身上怎麼有股奇怪的味道?你沒事吧?”
凱亞跟迪盧克都明白這是西蒙委婉的說法,迪盧克身上的味道,是攙扶夏安回去時不可避免地沾上的血腥味。
因為外麵還有賓客要應對,迪盧克來不及仔細清理,匆匆忙忙的就趕了過來。
“我沒事,博士的離開對騎士團、對蒙德都是件好事,不是嗎?主教。”
“是啊,這樣蒙德就能和平一段時間了...”
凱亞走上前去對迪盧克問道,“你還滿意嗎?”
迪盧克看向他,示意凱亞繼續說,“糟蹋伯父的珍藏去「添酒」,釣上來的臭蟲和鼠輩......”
“臭蟲和鼠輩都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不過,你不是像是會被臭蟲傷到的人啊?發生了什麼?”
“不是我,是夏安。”
凱亞有些意外,他引克洛伯(小胡子)去酒窖的時候沒有想到夏安也在。
“主教,能否拜托您一件事。我的朋友受傷了,您能不能讓芭芭拉儘快來一下晨曦酒莊。”迪盧克對西蒙說道。
“欸?這倒是沒問題,你那位朋友呢?傷得重嗎?”
迪盧克低下頭不說話,表情有些隱忍,夏安靠在他懷裡奄奄一息的樣子,像極了三年前,他的父親在他的懷裡慢慢咽氣的樣子,他甚至有一瞬間把夏安看成了已逝世的父親。
西蒙拍拍迪盧克的肩膀,“我馬上就傳信回蒙德城讓芭芭拉過來,會好起來的。”
“嗯,多謝。”
一旁的凱亞看著迪盧克攥緊的雙手,略微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