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
過了幾日,凱亞來了。
迪盧克如同上次一般在書房接待的他,不過不同的是,這次夏安也在。
凱亞有些吃驚的看著夏安,他看了眼迪盧克,發現迪盧克依舊在扔飛鏢,並沒有說什麼後,也順著迪盧克的意思接受了這個旁聽人員。
“愚人眾的外交官在蒙德門口死亡被暗殺這件事你聽說了嗎?”
“是嗎?不知道。”又一個十分。
夏安看著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話裡有話,決定忽略他們,畢竟聰明人之間的對話,他也聽不懂...
天大地大姆姆最大,繼續摸姆姆。
姆姆在夏安受傷醒來後就一寸步不離,夏安稍微離開一會他就會滿莊園亂飛,邊哭邊亂飛。
“...當時我就在現場,襲擊馬車的那條黑焰大蛇,是不是跟你的小玩具很像?”
迪盧克聽到這話,分神了片刻,手中的飛鏢打碎了對麵的花瓶,“聽起來倒是沒有相似之處...你懷疑我是犯人?”
花瓶的碎裂聲拉回了神遊天外的夏安,他一回神就聽到迪盧克的這句話,有些驚訝,他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豈敢?你可是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的。”凱亞頭疼的捏了捏鼻梁,“不過如果三天之內不給愚人眾一個交代,他們會對西蒙主教發難,到時候蒙德又要遭殃了。”
凱亞將手背在腦後,向門口走去,“當然,這都跟你沒關係。”
“不然呢,這難道不是因為你的辦事不利?”
“哈,我先走了,下次來會給你帶一個新的瓶子。”
“不用了,我不相信凱亞先生的品味。”迪盧克對門外的管家說,“你現在去買一個新的,就不勞煩騎士團的大忙人,再度登門了。”
一旁的夏安默默的抱緊了姆姆,努力縮小身形,哇,好可怕,大佬吵架,惹不起惹不起。
“夏安。”
“到!”
迪盧克一臉黑線的看著夏安,夏安意識到自己剛剛條件反射的答到後,尷尬的抓了抓後腦勺。
“怎麼了?”
“......算了,沒什麼,你去玩吧。”
夏安眯了眯眼睛,“我為什麼覺得你在把我當小孩哄呢。”
“有嗎?”
夏安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我去遛會姆姆,要是有我能幫忙的儘管開口就好,我覺得我們在某種意義上也是過命的交情了,迪盧克。”
“嗯,你放心,等你一好,莊園內的事務是不會讓你閒下來的。”迪盧克朝夏安擺了擺手目送他離開書房。
夏安走後,迪盧克走到書桌邊,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了一個木盒。
他打開木盒,裡麵赫然裝著他在對戰博士時使用的手套,暗紅色的寶石沉靜在木盒中。
迪盧克摸著手套,思緒不由得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下午,那天是他的成年禮,同時也是——父親離開的日子......
三年前,他和父親從蒙德城起身,準備在下雨前趕回晨曦酒莊。
結果車隊中混入了愚人眾的間諜,那個間諜在馬車上放置了一隻可以吸引魔物的機械鳥,返程的途中,魔龍烏薩被吸引了過來。
當時的他雖然擁有著神之眼,但因為力量太過弱小,才讓父親不得不使用這枚「邪眼」來抵禦烏薩的進攻。
「邪眼」雖然幫助他們趕走了烏薩,但也使迪盧克不得不親手結束了父親的生命。
他在自己的成人禮,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看著父親的身體慢慢消散。
也是在當天,他和自己的義弟決裂,至今為止二人也沒有和好如初。
同時也多虧了魔龍烏薩的事件,讓他得以認清騎士團的虛偽。
父親死後,他渾渾噩噩的回到騎士團,但督察長伊洛克命令他隱瞞烏薩事件的真相,為了維護騎士團所謂的名譽,他父親的死必須被宣傳為一場“不幸的意外”。
伊洛克甚至在談話中,對他的父親進行羞辱,‘不過區區一個商人’。迪盧克對此提不起任何想要爭辯的心情,毅然選擇扔下神之眼退出騎士團。
帶著父親的遺物,那枚「邪眼」,開始了長達三年的旅途。
迪盧克坐在椅子上,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
而現如今,蒙德城內又出現了疑似「邪眼」的使用者...這讓他感到有些許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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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嗎...”,夏安陷入了沉思,他從書房離開後並沒有去院子裡溜姆姆,而是拐了個彎,去找愛德琳詢問關於迪盧克手中那顆紅寶石的事情。
雖然愛德琳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巨細無遺的告訴他,但從中夏安多多少少的也了解到了一點信息。
“對了愛德琳小姐,那個愚人眾,他們是什麼來頭啊?”
“愚人眾是至冬國的外交使團,同時也擁有著不俗的武力。”
“...武力確實是挺不俗的。”
夏安想起被刺穿的那一瞬間的恐懼,生在和平年代的他,平日裡最嚴重的傷就是因為不注意飲食導致的胃出血,貫穿傷還是第一次......
“那那個博士...”
“夏先生。”愛德琳打斷了夏安的話,她的語氣暗含著幾分不容置疑。
“欸?有!”
啊!完蛋了完蛋了,愛德琳小姐又開始冒黑氣了,救我啊迪盧克老爺!
“我想,您是否該去休息了。雖然芭芭拉小姐每天都有給您治療了,但您的身體似乎並沒有完全恢複吧。”
“呃,那個,愛德琳小姐,我...”
“為了您的身體,同時也為了您卑微的女仆長的可憐心臟,您是不是應該回到床上靜養一會呢。”
“我,我知道,愛德琳小姐我這就回房間。”
夏安叫回在空中懸浮的姆姆,麻溜的跑回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