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萊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嗯?這麼直接的嗎?我還以為你是出來要酒錢的。”
“酒錢是肯定得給的,騎士團的工資付不起一杯酒錢嗎?先不跟你說這個,騎士團接下來會怎麼處理那兩個女孩?方便透露一下嗎,騎兵隊長先生。”
“......你還真是敢啊,自己的嫌疑都沒洗清就這麼一個人跟上來,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嗎?”
說著舉起已經冒著冷氣的右手向夏安伸了過去。
“你要是想動手何必等到現在。”
見沒嚇到夏安的凱亞切了一聲,把手收了回去抱在胸前,又向夏安著重強調了一遍他的身份。
“這就是騎士團的分內事了,就不勞你操心了,黑|戶先生。”
“......幼稚鬼。”
“?”
“哥哥不理你就亂發脾氣的幼稚鬼!”
不理會凱亞在聽到這話後露出的表情,夏安轉頭就跑回了酒館,走之前還不忘繼續“威脅”一下凱亞。
“我不會忘記告訴迪盧克他的伴手禮是被你弄沒的!還有你拒付酒錢還威脅我的事的!”
“......誰才是那個幼稚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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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到這裡就可以了。”
安柏抱著柯萊降落到一個陽台上,一落地柯萊馬上推開安柏走到一旁,背對著安柏說到,“你還管我乾什麼,你都聽到了吧,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黑火案的犯人。”
說到這,她猛的一回頭,紅著眼睛看著安柏,胸口隨著劇烈的呼吸起起伏伏。
“你們也真是夠蠢的,居然讓犯人在眼皮底下轉悠了那麼多天。”
“不就是死了兩個人嗎?你們就那麼怕愚人眾報複嗎?”
“來啊,蒙德的大英雄,來殺了我,反正你們贏不了我,我會…”
“——殺光這裡的所有人!”
安柏靜靜的看著自己對麵的女孩,柯萊的歇斯底裡讓她感到難過,不是對被“背叛”的難過,而是對對麵這個在心底默默流淚的女孩的難過。
她明明——那麼痛苦,卻還是對周圍的人小心翼翼的散發出善意,這不是個壞孩子。
看著柯萊通紅的眼睛,安柏慢慢開口。
“明明心裡不情願卻還是陪著我排查機關的柯萊,小心而謹慎的借過大叔禮物的柯萊,不擅長彈弓但還是努力瞄準的柯萊,這都是我看到的…”
“如果真的就像你形容的自己一般,你是一個殺人犯的話,那麼剛剛為什麼…要和凱亞說那些話?”
“‘請殺了我’這種話真正的壞孩子是說不出來的。”
柯萊聽著背過頭去,有些心虛。
看到柯萊的反應,安柏笑了笑,從腰包裡拿出一個不足一指長的小卷軸,對著柯萊搖了搖。
“而且你看,這是麗莎剛才傳來的口信,她已經解讀出文件上的內容了,讓我們立刻去一趟。”
為什麼啊…我剛才可是差一點就勒死你的同伴了啊…為什麼要對我這種人…對我這麼…
這麼想著,柯萊也這麼問了出來。
“因為我看到了哦,一個做錯事在逞強的孩子。所以在你想告訴我理由之前,我還是會幫你的。”
柯萊低下頭捂住了眼睛,她不想讓安柏看到,但指尖溢出的啜泣聲還是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衣服,洗好之後我會還給你的。”
安柏答應下來,她沒有拆穿柯萊的小自尊。
在柯萊平複好情緒後,二人一同前往了圖書館。
但來到圖書館卻並沒有看到麗莎的身影,這讓安柏有些疑惑。
圖書館的桌子上擺著的藥劑引起了安柏的注意,她本想拿起仔細瞧瞧的,卻被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彆動。那是能讓人暫時變成豬的魔法藥劑。”
聲音是一個帶著胡狼頭盔的青年發出來的。
他全身被一個寬大的鬥篷籠罩著,身上的打扮是異域的風格。
不知為何當被他用紅色的眼睛盯著時安柏有些緊張。
“那麼…她就是那個被魔神殘渣侵蝕的孩子?”
安柏將柯萊護在身後,有些防備的看著麵前的這個青年。
“不必緊張,我是須彌的使者。師傅讓我來幫麗莎,治療你身上的頑疾。”
“太好啦!”
安柏聽到後激動的抓起了柯萊的手上下搖晃,但青年接下來的話讓她們有些不知所措。
“彆誤會了,說是治療,其實隻是封印你體內的魔神殘渣。封印之後你不能再動用他們,如果再次使用,你的意思會被徹底吞並。”
聽到柯萊的意識可能會被徹底吞沒的時候,安柏有些緊張,她抓住青年的胳膊問道,“等等等等!那沒有什麼更加安全的方法嗎?”
“不用了!請封印他們吧。”
青年默默抽出胳膊,安柏攥的他有點疼。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看了看窗外,月亮正掛在天幕之上。“夜晚是魔神殘渣最活躍的時候。”
“上午十點,在摘星崖見吧。”
青年說完攏緊鬥篷抱著書離開了。
在沙漠待久了,蒙德氣溫實在是讓他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