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楚楚手握得極緊，拙劣地向邢嵐霆行了一禮，“王爺。”

完顏楚楚細聲細氣的聲音如空中飄飄灑灑的雪花，在邢嵐霆的心中柔軟地化開，他動手扒完顏楚楚的衣服。

完顏楚楚身子一僵，瓏嬤嬤還在啊，她羞澀難忍又膽怯不敢違抗邢嵐霆，隻能閉上眼睛彆開臉任由邢嵐霆脫她衣服，心裡痛若欲死，幾乎有眼淚流出。

完顏楚楚被脫得隻剩下白色的中衣，邢嵐霆將她厚重的外衣扔給瓏嬤嬤，“以後不要給她穿這麼厚重的衣服，都要把她壓死了，天氣冷了就在外麵多加點炭火。”

“是。”

瓏嬤嬤的聲音恭敬中帶著幾分惶恐。

“退下。”

瓏嬤嬤抱著完顏楚楚的衣服出去了。

完顏楚楚鬆了口氣，無論邢嵐霆怎麼羞辱她，她都能忍，可唯獨在彆人麵前不可以，不然，那真是要逼死她，幸好，他沒有這麼做，她忽然間對邢嵐霆多了份感激。

邢嵐霆抬起完顏楚楚的下巴，對他來說極為輕柔的動作也讓完顏楚楚痛得直掉眼淚，但完顏楚楚一動不敢動，隻能任由邢嵐霆捏著。

“為什麼你這身子怎麼養都還是這副鬼樣子！他們沒有伺候好你？”

“沒有！”完顏楚楚驟然抬起頭，望著冷若冰霜的邢嵐霆，在害怕她也要說：“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待我極好，從來沒有欺負過我，或是有待我不好的地方。從小到大，還沒有誰這麼儘心儘力照顧過我。”

包括她娘都沒有這麼關心過她或是照顧她，她娘可以對任何人笑，卻唯獨不會對她笑，隻有嚴厲和責罰。

說來可笑，她第一次吃得最好的一餐，是剛被邢嵐霆抓來的那一次，可惜那次，她沒有償出那些佳肴都是什麼味道。

“我身子弱，是打娘胎生出來就弱的，我是早產，沒有足月，我娘在的時候，好歹有口吃的，我娘死後，就再也沒有人管過我了。”

公主，尊嚴，錦衣玉食，這些她以前從來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