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忽然沒有那麼心煩了,無論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娜塔莎,但他們一定都是強者——強者就是他所向往、渴求挑戰之人。
不禁笑了起來,橙發的青年離開。
這一頭的阿赫瑪爾拿到了神之心,他握住手心裡的那枚精致棋子,也轉身消失在雪色之間,仿佛從未到來過一般。
這枚棋子對他來說不是什麼新奇玩意。
他的伴侶之一大慈樹王在三千年前的魔神戰爭中成為了塵世七執政,後來花神在其中搭線,久而久之他們三人同盟,更成了伴侶。
這神之心他早就看膩了。
冰神的也依舊如此…
阿赫瑪爾知道,世界之外的一切都是禁忌的,天空之上的亦是…禁忌是界中之人不能觸及的事物,凡渴求者…………
他的思緒戛然而止。
勿想,勿說…一切都已消亡。
直到如今,得以獲得新生的阿赫瑪爾徹底明白了這些…可哪怕如此,他期盼著他的子民與這個世界能逃脫無止儘的終末。
可隻有從世界之外才能取得挑戰世界的力量…想要破局,也不隻能祈求局外之人破局。而後——
「一切究竟的禁忌將會撰寫新的史詩,通過…我抵達譫妄之果的新■■。」——《箱中的七愚者》。
阿赫瑪爾穿過世界,推開門扉,來到我的麵前。他如期而至,帶來我想要的東西。
“謝謝你啦。”我說著,忙不迭的接過神之心,抓起來搖晃了幾下,又放下。
他正在扯下身上的披風,不明我在做些什麼…下一刻,卻聽神之心裡傳來一人聲音。
“是你?”少年驚訝的開口,聲音平穩的從神之心播出,“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我。”
“巴巴托斯,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這個聲音…你是Q…?不對…!”溫迪思考著,他半信半疑的開口,“……塞繆爾?”
是這個名字啊。
不過的確,塞繆爾就是我這個身體的名字…這樣也好,風神的確是認識高塔孤王的祭司塞繆爾的,這反而方便我了。
“你…你不會又要搞事情吧?帶著魔女會的那些漂亮的女孩子們?”他默默的說,聲音聽著很疲倦,“魔女小姐…”
“那些企劃是艾麗絲提出的,我的‘預言’裡沒有需要我去做那些事情,因此我隻是看著罷了…以及,你似乎很累?”
“………”溫迪沉默。
許久後,“電話”對麵才傳來他的有些惱火無奈的聲音,聽著就是頭疼的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可以吐槽這些的人。
“哎…你還記得特瓦林的吧?我知道你肯定預見了這些才聯係我的。”
“如果可以你可快點回來吧,彆待在國外了,我的老朋友現在痛苦的不成樣子啊,塞繆爾——我連酒都喝不痛快了。”
“撒嬌是不允許的事情啊。”我毫無感情的棒讀,說的慢條斯理,“順便多乾點正事吧,巴巴托斯。”
“…哎?哎?怎麼連你也?”
“塞繆爾,你可是親眼看著我努力保護蒙德所有子民的啊,我也是有努力過的。”
噗,他還知道是“過”啊。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句調侃罷了,為了幫他我這不是已經來了嗎?
我單刀直入的開口:“巴巴托斯,你發現了吧…”
“提瓦特循環了很久。雖然以前你隻覺得奇怪,但現在肯定意識到了我不該出現在這裡——你也感覺到了迭卡拉庇安並沒有真的死亡。”
“………”沒有回答。
“重複毫無意義,這一次也和我合作吧。”倚靠著身後會自己搖晃的躺椅,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解決一切,處理一切,沒有任何血腥事件,就和以前一樣。”
就和以前一樣。
和溫迪記憶中的卻不一樣。
他是記得很清楚的…在沒有塞繆爾出現的舊蒙德,高塔孤王乖張又瘋狂,他自認眾臣與子民一直都敬他,愛著他…
因此迭卡拉庇安就仿佛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他所想要的一切必須達到,所有人都必須聽他的……若是不從,若是違抗囚籠…便是萬劫不複。
可是這一次的世界不一樣。
不知名的祭司,不知名的先知,總是停在原地眺望世界的人兒,垂下眼睛悉心教導王的老師——塞繆爾。
高塔孤王這一次真的被改變了。
就連女獵手張開手中的弓箭之時,孤高的王者也仍然望著某處,並未去躲閃。
他思考著的,隻有那位臣民親手折下自己肋骨,為了眾人的自由築成這張弓時,究竟是疼痛還是不忍…又或者是…
“……”
“……好吧,看來新的詩篇已經譜寫結束了?那麼勉為其難——就由塵世間最好的吟遊詩人,來為你吟唱一曲吧。”
——風神巴巴托斯,如是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