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再喝下一口牛奶:“習慣就好,坎瑞亞的那批人魔怔久了,隻要能達到………總之,做什麼都可以不擇手段…”
“…愚人眾最近也動作不小,他們包下了一整個歌德大酒店——哎,騎士團的大家最近都忙的不行呢。”
“先知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啊。”
突然闖入對話的是另外一個人,其人手中正慢悠悠的拋著一枚金燦燦的摩拉,緩緩向我們走來。
停至我的眼前,他熟稔的拉開椅子,坐在我的身旁向查爾斯要了杯葡萄酒…
然後——
“給他一杯熱牛奶。”經典再現。
看了好一會兒戲才出來的凱亞頓時僵住,他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喂,迪盧克老爺,我可不會耍酒瘋的。”
我:“?”
我幽幽看著:“你在內涵我。”
凱亞乾笑兩聲:“怎麼會呢?眾所周知,西風教會裡最會喝酒的就是我們敬愛的先知小姐塞繆爾了…對吧?”
嗯,他在內涵我。他心裡認可的女酒友肯定不是我,而是羅莎利亞。
“嗬”了聲,我扭開頭。
心中默默決定接下來西風騎士團需要我做什麼都打兩分鐘太急再幫忙後,我一口飲儘杯中的熱牛奶起身。
“這杯不算錢吧?”我挑眉看向身側的人,“迪盧克。”
他了然點頭,衝我抬手告彆,沒忘再叮囑一句:“塞繆爾,不要在蒙德喝酒。”
“年輕人少管。”
——畢竟,連他爸都管不住。
我利落的回了句就準備離開,不給凱亞任何撈我的時間,反正大家都知道,想攔我也沒用,真出事時我自然就會回來了。
所以…
心情煩悶的凱亞痛苦的喝著杯中的牛奶,他歎息一聲:“看來這次蒙德真的要熱鬨嘍,連她都回來了啊…”
凱亞點點頭,持續性的痛苦喝牛奶。
這真是太要命了…
他渴望品嘗葡萄酒的想法讓他焉了過去。迪盧克老爺就不能行行好嗎?看在他如此忙碌的為了蒙德人的份上。
迪盧克起身。
哦……哦,有戲?
凱亞難耐心中激動——他硬生生看著迪盧克撂下一句“查爾斯記得讓他自己結賬”以後,消失在了他的眼前,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啊?什麼?
騎兵隊長…無話可說了。
雖然關係現在變成了這樣,但是他們小時候好歹一起長大吧,為什麼塞繆爾的“酒水”可以全免,而他不行???
“迪盧克老爺太偏心了…”幽怨的凱亞歎息著從錢包裡摸出摩拉,放到了空牛奶杯的旁邊。
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次不僅從沒從先知口中套出任何話,甚至連葡萄酒都沒喝到…還白白搭上了這麼點錢。
這就是所謂的買個教訓?
難得吃癟的凱亞搖著頭離開了酒館。
他拿起雨傘,仰頭看著漫天暴雨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得選擇先行一步回到西風騎士團,也許那位異鄉人也能給出有用的答卷吧。
而在之前,這位異鄉人空就已經幫助了他們清理了三座廟宇內的邪惡力量,凱亞也和他同行了一段時間。
令凱亞意外的是…空異常的強大,也異常的對所有的事物熟悉,仿佛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亦是一個對提瓦特十分熟悉的老冒險家。
連凱亞都還沒反應過來,他輕輕鬆鬆就了結了危險的愚人眾法師,這使得藏在暗處的迪盧克都來不及現身。
本來剛才在酒館,凱亞想問問迪盧克對於這個異鄉人是怎麼看的。
不過可惜,忙著守護蒙德的暗夜英雄不想和他廢話。迪盧克扭頭就離開了,一點雲彩都沒給他留。
凱亞隻好無奈的回到西風騎士團…也因此看見了停在一旁的旅行者。
“那是愚人眾…的外交官?”
空身側的小不點派蒙說道,瑟縮了一下,躲到空的身後:“愚人眾是來自至冬的組織,他們總是使用暴力進行外交…”
“琴團長這是被他們纏上了嘛!”抓著空的衣擺,派蒙壓低聲音說著。
相比起小心翼翼的派蒙,旅行者則淡定了許多。
他仿佛早就知道了這些,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一切,聽著已經重複聽過了無數次的話語,直到…
“嗬,女士大人和司令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被琴團長拒絕“合作”的愚人眾外交官,滿臉陰鷙的開了口。
旅行者的神色這才微微發生了變化。
他垂下眼睛,思考了會。
忽的,唇邊綻開一個柔和的笑容,於陰雨深處,金發少年的琥珀眼睛停了停,轉而不偏不倚看向了彼方悄無聲息的人影。
凱亞隻覺得背後頓時汗毛聳立,同時也不禁的想著:這麼大的雨…他是怎麼看見自己的?
可再次抬頭。
原本還望向他的少年人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動作,就好像回到了他原本該走的劇本一樣…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