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唐門 “還有”,無妄看向無禪……(1 / 2)

[少年歌行]勿忘 封翾 4679 字 10個月前

“還有”,無妄看向無禪,“當初並不是大覺覺得你有天賦,而是忘憂想送你走。若不是他也不知道我師傅的定處,當年我也應該離開才是。”

無禪微微一皺眉,垂首道:“此話何意?”

“金剛伏魔神通乃是佛門正統第一外門武學,習練之人必定一身凜然正氣,便如大師你。而你的師弟,雖隻匆匆一麵,卻……”蕭瑟頓了頓,環顧眾人後說道,“卻是好邪的一個和尚。”

此時在場眾人包括唐蓮都微微點頭,那個白袍武僧麵目俊秀,但眉目間卻絲毫沒有出家人的內斂沉穩,臉上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倒的確是配得上一個“邪”字。

無妄點點頭,“如蕭瑟說的,因為無心無法學習佛門武功,忘憂就想著讓他以魔入佛,可你不同,你所習的武功與他要教的相差甚遠,正是他算到萬一有這麼一天,所以才將你送走。”

“以魔入佛……”

蕭瑟微微一皺眉繼續說道:“對了,你們不遠千裡將無心送到此處,又是因為什麼?”

“大覺師父得到師父坐化的消息後大驚,他便托雪月城將無心送至此處,他想要召集周圍三十二佛國的高僧們一起運伏魔神通,聯手除去無心身上的禁術。”

“真是笑話,還說忘憂入魔,我看他自己才要是入了魔,從見到無心開始便要殺了他,現在還要廢了無心的武功,真是……不可理喻。”無妄憤恨道。

“可據說無心師弟在收到消息後就躺進了轉輪棺中,對此並沒有異議。”

無禪看向無妄,無妄聽到這話,倒也冷靜了些許,“彆看了,就說他兩句又不能怎麼樣,我現在是心魔引影響的。”

“那天外天又為何會對你師弟感興趣?”唐蓮忽然想到這裡。

“天外天?什麼是天外天?”無禪搖頭,“雖然師弟身負羅刹堂武功,難免走漏消息,必然會引起江湖上不少人的爭奪,但是公子所說的天外天是何門何派?我卻從未聽過。”

“天外天是……”蕭瑟正欲開口,卻被一個陰冷的聲音打斷了。

“就是我們。”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身著紫衣長袍之人站在那裡,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雷無桀大驚:“是你!”

無妄也怒喝:“你們還敢來。”怎料起身太猛,眼前一抹黑,無禪連忙上前扶住,無妄勉強站住,衝著無禪擺擺手,證明自己無事。

“哦?小家夥,看來你這次救不了他們了。”紫衣侯看著白發仙,“動手。”

白發人此時也注意到了無心,他一皺眉,喝道:“帶走!”話一說完,紫衣人已經一躍而起,衝著無心掠去。然而一個人比他更快,一個閃身便擋在了無心的麵前,一拳向紫衣人擊去。正是無禪!

“不自量力。”紫衣人冷笑一聲,也一掌打了過去。

“小心他的掌力!”無妄急忙提醒,他見過紫衣侯出手,曉得他的掌力的可怕。可拳掌相交後,無禪依舊穩穩地站在那裡,紫衣侯卻急退了三步。

“這是金剛伏魔神通?”白發人微微一皺眉,望向無禪,隻見他自外而內不帶半分邪氣,麵目剛猛猶如金剛,“怕是已有八重功力。”

“佛家第一外門武學?”紫衣人雖然被一拳打得急退,但卻依然神色悠然,“倒是低估了這個和尚。”

“小心點。”白發人低聲提醒。

紫衣人一笑:“九龍寺大覺和尚我倒也見過幾次,你是大覺的弟子?”

“在大覺住持座下學習武藝已有十二年,然而隻傳武學,未悟佛道,不敢稱師。”無禪拳重重一揮,“請施主賜教。”

“好。”紫衣人掏出懷中折扇,悠然地扇了扇,“賜教就算了,把命留下吧。”

“紫衣,不要戀戰。把人先帶走。”白發人手持玉劍,冷冷地望著躺在長椅上的無心。

“你就是心慈手軟,殺光了這些人不是更好,不然就算你搶了人,他們還不是要追上來。”紫衣人瞥了雷無桀一眼,“小子,剛剛看在那小子的份上沒有殺你,現在那小子不能動武,你們不自量力,卻不要怪本侯了。”

“你!”雷無桀想要運氣,可胸口卻一陣血氣上湧,幾乎昏倒過去。

“你敢!”無妄怒急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

蕭瑟連忙上前攙扶,“沒用的,我們這幾個人中,你實力最強,現在你動不了手,就隻能相信他們。”然後又一把拉住還要衝上去的雷無桀,“你中了他的掌,若沒有人為你運功療傷,怕是十天之內都運不得真氣了。”

“你小子倒是見多識廣,你是……”紫衣人好奇地望著蕭瑟,手中折扇輕揮。

“紫衣!彆多話了!”白發人怒吼一聲,身形一閃,已掠過了眾人,衝著無心而去。他的一聲怒吼之下,唐蓮和雷無桀都不由地吐出一口鮮血,跌倒在地,蕭瑟和天女蕊則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隻有一個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無禪!他在白發的起身的那一瞬間也立刻動了!

“擋住他。”白發人目光凜冽,去勢未減。

紫衣人手中折扇猛地一揮,向無禪襲去。無禪不敢戀戰,運起金剛伏魔神通,轉瞬間已三拳揮去。但紫衣人手中的紙扇與無禪的拳相交,卻未有半分退讓之勢。剛才無禪一拳將紫衣人擊退三步,心中對此人的功力已有了幾分了解,可此時三拳揮去,卻感覺拳力如泥牛入海,不由心中大驚。紫衣人冷笑道:“便還給你吧。”他折扇猛地撐開,無禪感覺一股內力如排山倒海般襲來,無法控製地往後猛退了三步。

紫衣人剛剛退了三步,便還了無禪三步!

而另一邊,白發人早已站在了無心麵前,他望著無心的眉眼,低聲說道:“像,實在太像了。”他伸出手去,正欲搭在無心的肩膀上,卻忽然縮回了手,他看到一根極細極小的針從麵前劃過,針上泛著微微的紫色,顯然已淬了劇毒。

“龍須針。”白發人微微鎖眉,扭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唐蓮,“沒想到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有這樣的手法。唐門的這一代中,你能排進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