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嬤嬤三人依舊留在安樂公侍奉，弘綾將皇帝給的那些首飾賞了一些給下人，問她們要紅棗和杏仁兒。

杏仁脆香，紅棗甜軟，要的次數多了，她們也知道了她的喜好，喜歡杏花、杏子、杏仁。

五月十三日，皇帝又來了。

見她月事完了，帶著她去花港賞魚，他說起當初她的那些荒誕不羈來。

弘綾喂著魚食，低聲道：“你當日在何處，我怎麼沒見到你。”

“我在船上睡的正好，誰料兩個麻雀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吵個不休。”

弘綾漫不經心道：“我身邊的雀兒鶯兒服侍了我許多年，不如你將她們送到我身邊繼續服侍我，如何？”

“青禾采桑不合心意嗎？”他道，“要不給你換幾個宮女。”

“換再多也不比她們同我親近，這對皇上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已換了新身份，她們怎麼還可能留在你身邊。”

“那夜跟著我的雀兒在哪兒？”

他沉默一瞬，“裡麵有隻船，我們去坐坐？”

“好。”她心頭一刺，輕聲道。

花港的船悠悠駛離岸邊，他們在荷花中穿梭，一些早開的芙蕖已開了花苞，瞧著喜人。

“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劃船？”

“想玩？”他將船遞過來。

弘綾接了，開始搖著船槳，船悠悠駛過如鏡子一般光滑的湖麵，天與雲倒映在湖中，山水宜人。

婉轉的歌聲響起，和風拂麵，垂柳輕輕浮動，船上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笑，躺在船頭，愜意自在。

“唱那首子夜歌吧。”

弘綾頓了一下，踩著船邊兒左右搖晃，差點將船頭的人晃下去。

“哎！”他坐起來，“你故意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