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近晌午,外麵一陣嘈雜,沈靜舟透過營帳門的縫隙看見三五成群的人斷斷續續地路過營帳旁。
看他們疲勞的樣子定是剛剛操練完。
沈靜舟早就起床了,從無心早上與於清雪出去的時候,他便沒有再睡,睡不著,索性就不睡了。
可這樣的時光有些無聊,他又不願出去走走,更不願看到其他的人,以免尷尬,無聊時,見書案上有些書籍,便隨意找出一本,不過淨是些佛學的書籍。
沈靜舟有片刻驚訝,後又想到,無心自小便生活在寺中,對這些書籍自然情有獨鐘。
“怎麼不多睡會兒?”
沈靜舟愣神之際,手中的書籍便被人抽出,隨後一個人影將光線全部遮擋住。
沈靜舟這才發現,無心不知何時近了自己身,那張自上而下俯視的臉,讓人感覺越發成熟起來,細看時,這張臉與分離前竟然多了些滄桑。
“這張躺椅,還記得嗎?”無心眼中笑意堆積,又湊近些,與沈靜舟鼻尖相對,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沈靜舟仰躺在椅子上,這樣的靠近令他感到心安。
無心閉上眼睛,雙手壓在椅子扶手上,上半身幾乎壓在沈靜舟身上。
他用鼻尖輕輕蹭著沈靜舟的鼻尖,這樣曖昧的姿勢,令身下之人慌亂起來。
無心拉起他的手,放在椅子的扶手處,然後順著扶手輕輕撫摸著,“熟悉嗎?這是你之前最喜歡的那把躺椅。”
“嗯!”沈靜舟這才發現,難怪他剛剛感覺這把椅子很熟悉,有些似曾相識。
“你竟一直帶著這樣一個累贅!”
無心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搖頭笑道:“對我來說,它可不是累贅!”
無心一直失眠,自從沈靜舟離開後,他沒有一夜不驚醒的,每次的噩夢都一樣:這個狠心的人拋棄了他。
這張躺椅是無心唯一的情感寄托,所以他幾乎沒有在那張床上睡過,大多時候,這張躺椅充當了休息的地方。
無心突然一把撈起沈靜舟,然後側身躺下,將他摟在懷裡。
“咳咳……”突然的變化,令沈靜舟有些暈眩,剛要說話,又覺嗓子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