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還不是綠茶一個。”
“啊?她怎麼了?”
“自己偷偷用防曬卻說沒有,這事難道你問忘了?”
“哦!對哦!她長得太清純了,我總覺得她很天真。”
“嗬嗬。跟昭歌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
原本不打算計較,但外頭開始議論昭歌的是非。黎見月站不住了,她想起昭歌剛剛和她說過的話,大概有些人是真的嫉妒吧。
她推開門走出去,勇氣在那些目光迎上來的瞬間卸掉大半,但她還是拿出準備好的說辭:“你們不應該這樣沒有根據在背後說彆人壞話。”
嬌軟的、毫無底氣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張筱菲忘了剛剛昭歌警告的眼神,眼下能單獨欺負黎見月,她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在這裝什麼好人,是覺得抱緊昭歌大腿就萬事無憂了嗎?”
生平第一次和人吵架,黎見月攥著手不停發抖,仍堅持道:“我沒有裝好人。你們隻是片麵地聽說她的事跡,根本不了解她實際是怎樣的人。”
“那又怎樣?你去外麵隨便拉個人問問,誰不知道翻譯係的昭歌。”
大腦飛速運轉也無法供應吵架所需的原料,黎見月不知該說什麼來反駁,頓時變得無措起來。
在她沉默的這空檔,有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肩膀。黎見月下意識扭頭,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的靠山來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久,敢情在這和鴨子呱呱叫呢。”
張筱菲氣急反駁:“說誰鴨子呢?”
昭歌甚至沒有分半個眼神過去,其實她早就在門口,聽到了全過程。
“少和鴨子交流,容易變笨。你這麼聰明難道還不懂嗎?”
說完,拉著黎見月離開,隻留張筱菲在後麵氣急敗壞的樣子。
“昭歌,你吵架好厲害。”
昭歌鬱結在心裡沒能徹底發泄的那口氣,因為這句話徹底消散,她有些哭笑不得,小姑娘這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不是我厲害,是你太菜。”
黎見月能站出來反駁她們,已經足夠讓昭歌開心。但一想到她吵不過的樣子,昭歌又心疼起來。
“我不在乎彆人怎麼說我,下次再聽到這樣的話你就當做沒聽見。”
“我在乎!你不是這樣的人!”看看這氣勢,剛吵架能有這一半就夠了。
這種被人無條件護著的感覺,真好。昭歌滿足地笑了笑:“沒關係,我可以被所有人誤解。隻要你站在我這邊就夠了。”
黎見月攥了攥小拳頭:“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昭歌想起第一次碰到賀威 ,黎見月是怎樣義無反顧地護著她,毫不懷疑她是真的可以為了自己拚命。
她自己受過的傷夠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些。
為了安撫黎見月,昭歌順著她的話應下:“好,你保護我。”
可心裡想的卻是,她才是需要被保護的那個人。
白天的事遠沒有結束。昭歌特地挑了大家可能都在的時間,來到張筱菲的寢室。
她大喇喇地走進去,在張筱菲桌旁敲了敲。指骨與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音,像危險來臨前的號召。
“站起來。”
黎見月不在身邊,沒有人壓製,昭歌氣場全開,嚇得一寢室四個人都不敢說話。張筱菲迫於壓力,撐著桌麵起身。
“你...”
下一秒,她突然失聲尖叫:“啊啊啊啊!”
昭歌揪著她的衣領,一把將她摁在衣櫃上,“砰”的一聲,是下了狠手的。
她手上是這樣狠戾,卻還能笑著一一掃過其餘三人的臉龐,一字一句:“請大家幫我做個見證。如你們所見,我就是這麼一個不好惹的人。”
說完,她才重新轉身麵向張筱菲:“再有下次,我就真動手了。我可沒什麼不打女人的規矩,你想試試大可繼續挑釁。正好,也證實一下那些傳聞,你看看能不能把我怎麼樣。”
說完,嫌惡地鬆開,甩了甩手:“我回去得洗幾遍才能乾淨。”
做完這些,昭歌大步流星走出寢室。身後,張筱菲強穩住才不至於腿軟到摔下,她捂著嘴忽然哭出聲。
顯然是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