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顏色了?!】
她驚喜地將袖子舉到眼前,袖子前段白生生的一截猝不及防映入眼簾——
【我,我還有手了?!】
【這樣的話——】
她興匆匆地將袖子猛地往上一擼,作勢就要去解腰間那束得極妥帖的墨色腰帶——
“你做什麼?”白生生的手腕忽而被冰涼蒼白的五指一把鉗住。
“我看看這裡麵長什麼樣啊?”她眨巴著小豆眼,不明白師尊為什麼表情看起來如此古怪,甚至好像有點後悔,以及,沒眼看?
“你以前在蓬——在彆處也這樣隨,隨性?哪個下流老頭子教你的?!”
【雖然聽不太懂,但看師兄的表情好像不是好話……】
“啊,可是她很想看呀!”她覺得有點委屈。
她很清楚地感覺到,本尊還苦哈哈一動不動地在老地方喝風呢,好不容易分身長出了手手腳腳,還能自由活動,咋還不能看看呢?!
“誰很想看?”宮離眼風一凜,刀子般射向場內群眾!
“不是我不是我!我一點都不想看!”
“也不是我!我看他乾什麼,我又不喜歡搞——咳咳,那什麼!”
“魔尊大人明鑒,我都不認識他!”
“魔尊大人饒命,我是瞎子天生的瞎子,絕對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
“告訴師尊,是誰很想看,嗯?”凜然眼風削了一大圈,最後飛回宮休思身上,倏忽化作小鋼針輕輕刺著那白生生懸在腰帶旁的手腕子。
宮休思感覺那手腕子激靈靈地一抖,“嗖”一下縮回了袖子裡,與之同時她聽見自己福至心靈道:“是我自己想看!嗯,我自己。”
“真的?”
“真的!比鋼針還真!”宮休思堅定點頭。
腕間倏忽一涼,她低頭看見師尊蒼白的指尖隔著水墨長袖握上她的手腕,清泠泠的語調裡少見的有點無奈:“你自己的身體隻有自己能看,彆的任隨什麼人都不可以知道嗎?誰要是再跟你說想看的,你就一巴掌給他扇回去,明白了嗎?”
她感覺自己明白了,但又好像沒明白:“那要是師尊想看呢,我挺喜歡師尊的,不想扇師尊巴掌。”
腕間倏忽一緊,同時他聽見場內響起一陣強自壓抑的嗆咳,緊接著又立刻被更大的咳嗽聲掩蓋——
“咳咳咳!師尊也不可以,而且師尊不會想看的!”
“哦……”
【明白了,但感覺有點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