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明美撇了眼外麵的咖啡廳——來接她的底層成員已經坐在靠窗的位置喝咖啡了。
好像看出宮野明美有拒絕的意思,那女孩竟然跟了上來,抬手就想攔她一下,沒想到被銀行的旋轉門打到手臂,手裡拿著的精致化妝包掉了下來。
“啊!抱歉!”她一邊道歉一邊將那女孩的手包撿了起來——手包摸起來有點涼,難道是香水打碎了?
——嗯?
“抱歉抱歉!”領班看到這邊的情況也快步走過來,瞥了眼被劃出明顯痕跡的名牌小包,輕輕推了推宮野明美的後背,說到:“明美啊,你就和她講講嘛?反正也用不了太多時間?”
嗅著夾雜在香水味裡的雪莉酒的味道,宮野明美最終猶豫的點頭。
“我們不要在大廳打擾其他人了,不如去旁邊的休息室吧?”休息室是為了大客戶專門隔出的空間,保密性很強。
“好的!拜托了!”女孩——也就是萩原研二輕輕笑了笑,說:“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的。”
等三人都進了休息室,宮野明美遲疑的說:“啊……請問?”
“沒錯奧?宮野小姐,我們就是為了雪莉的事情而來。”萩原研二用偽裝過的女聲說著,拿出一個粉紅色的發卡。
這是當初他請求雪莉為小陣平研製藥物時雪莉給他的東西。自己叛逃後把東西給了波本,有危險就讓他看顧一下,自從得知宮野明美搶銀行的計劃後,波本又把這發卡還回來,用於取信雪莉的姐姐。
【姐姐,組織不允許我們有過多接觸,我平日裡幫不上你什麼。但我把你上次給我買的發卡交給了一個欠我大人情的人,以後和他算是同盟關係。如果有人拿著這個找你,聽他的話,他不敢害你。】
想起妹妹曾經說過的話,宮野明美接過這發卡,狐疑的看了萩原研二一眼,說:“誌保說你已經死了……?”
“啊,這件事很複雜,我們有時間再細說——你現在能見到雪莉嗎?”萩原研二開門見山。
“不能。”宮野明美垂下眼睛,搖了搖頭。
“你現在在這裡是為了什麼?我記得他們隻給你分配一些安全的任務?”這也是萩原研二知道公安調查結果是搶銀行時不可置信的原因,因為宮野明美的命還要留著牽製雪莉酒。
宮野明美眼神一暗,嘴唇顫抖地說到:“是我自己申請的任務……琴酒說,隻要我搶到十億日元,就會放我和誌保自由!”
“那你就相信他?”
十億日元?這一聽就是用來哄宮野明美這個不了解實際情況的。自己當初替組織做假賬,偶爾忙起來一天的流水就不止十億日元,這還是他隻管日本境內的任務。雪莉當初用來分析小陣平血樣的那台儀器都不止這個價,她動那大家夥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珍惜。
宮野明美抱緊了手臂,眼睛情不自禁的濕了,“我沒有彆的辦法啊!組織對我們的限製越來越大,我已經三個月沒見到誌保了。上次見她的時候,誌保雖然很開心,但我能感覺出來她要到極限了……”
想到上次見麵時妹妹偶爾露出的晦暗神情,宮野明美實在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一滴透明的眼淚落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氣,又從化妝包裡拿出紙巾沾了沾眼角,用隨身的化妝鏡確定妝容上沒有任何哭過的痕跡後抬起頭來,堅定到:“我沒有她聰明,隻能做她的累贅……這次是我唯一的機會,就算是死也要抓住!”
“那你死了你妹妹怎麼辦?”萩原研二勸了她一句,然後又問:“你現在可以給雪莉送信或者禮物嗎?”
宮野明美纖細的手指下意識抓緊了手中的粉色發卡,稍一猶豫還是坦誠到:“可以,不過應該會被看管誌保的琴酒檢查。”
“那就好!”萩原研二指了指被宮野明美攥在手裡的發卡,說:“儘快把這個交給雪莉,讓她知道我們聯係上了,然後按照你自己的計劃搶劫,我們會在合適的時候帶你走。”
“那誌保呢?你們也有安排的對嗎?”宮野明美露出驚喜的表情。
“沒錯。”萩原研二保證到:“雪莉的研究對組織有很大作用,你不用擔心她有生命危險,等你的事情過去,我們就開始著手營救雪莉的事情。”
“那拜托了。”宮野明美深深鞠了一躬。
萩原研二擺擺手,說:“我也是有事拜托雪莉幫忙,各取所需而已。”
宮野明美見他有所圖謀,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將萩原研二給她的粉色發卡放在自己的手包裡,再次仔細整理一遍儀容,又深深鞠了一躬,拉開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