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珩明顯地感覺到了夏習清此刻的變化,之前明明還懶洋洋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一聽說有玩家突破房間,他立刻正式投入到遊戲當中。
不過他也清楚,夏習清這樣並不是因為燃起了勝負欲,隻是想離開這裡去看熱鬨而已。
把一灘渾水攪得更亂,恐怕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你不覺得這首詩很奇怪嗎?”夏習清不知從哪兒翻了枝簽字筆,在最後幾行詩句上劃了橫線。
[隻有重新拆解,
將你歸還給我,將我歸還給你。
從上至下,彼此相連。
一切才能重新擁有意義。]
他又拿出那張一開始被周自珩拚好的便簽,正麵寫著一串亂碼,“我覺得這首詩是在暗示這個密碼的譯碼方法。”
周自珩認同地點了點頭,在心裡仔仔細細地讀了一遍這首詩。
[我們曾是一體。
命運將你從我的身體裡抽離,從我的骨骼,我的血肉,我的心臟,生硬地將這些已經毫無意義的器官拚湊在一起。
與同被拆散重構的你,一前一後葬在了一起。
葬在這片生長著茂盛薔薇的圍欄之下。
隻有重新拆解,
將你歸還給我,將我歸還給你。
從上至下,彼此相連。
一切才能重新擁有意義。]
曾是一體、抽離、拚湊、一前一後葬在一起……
他不由得沉聲念出來:“葬在這片生長著茂盛薔薇的圍欄之下……”
圍欄,圍欄……
Fence……
忽然,腦海裡閃過一絲靈光。
“Rail Fence Cipher。”/“柵欄密碼。”
兩人竟同時脫口而出,繼而有些訝異地望向彼此。
夏習清先笑了出來,“看來我還真是飯隨愛豆啊。默契十足。”
周自珩在心裡冷笑,不好意思,他一點也不想被這種人隨上。
話雖如此,但夏習清的反應速度還是令他意想不到。“你怎麼會知道柵欄密碼?”周自珩問道。
夏習清隨口答道,“我侄子搞IT的,有一陣子跟他一起研究了一點密碼學的東西……”
你侄子……?周自珩皺著眉看著夏習清。
你是哪兒來的老妖精?
他沒有說出口,也不怎麼相信夏習清說的話,俯身拿住剛才他找出的那支筆準備譯碼,夏習清則是將那首小詩翻到另一麵,看見上麵寫的[2 you],笑著說,“其實節目組的線索真的很明顯了,這裡的2不是to,是指這個密碼的原始狀態被分成了2欄,對吧。”
“嗯。”周自珩用手指數了數那一長串亂碼的位數,找到最中間那一個,劃了條豎線,將它們拆解開,儘管知道夏習清明白譯碼的過程,但為了保證節目的觀眾也能看得懂這個過程,周自珩解釋了一下,“這首詩的前半首是加密的過程,從‘隻有重新拆解’開始是譯碼過程的提示。按照背麵寫的2,將亂碼平均分成前後兩組,每組裡麵有七個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