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真凶 送你一朵玫瑰。(2 / 2)

不知道為什麼,夏習清覺得岑涔看著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難不成是懷疑他是killer?

還是說,岑涔是killer。

各種猜想在腦子裡碰撞,如果是平常,靜下心來他的邏輯一定會更清晰,可現在他還必須麵對其他的玩家,在減少自己被懷疑的前提下去搞明白誰才是幕後黑手,這實在有些令人分身乏術。

“自珩,你有什麼發現嗎?”

周自珩的手放在口袋裡握著那個毒·藥瓶,麵無表情地開口,“有一點我覺得挺可疑的點,剛剛在那個房間發現了一張撕碎的離婚協議書。”

想要消除嫌疑,隻能犧牲次要線索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了。

“在哪兒?”

“我帶你們去。”說完周自珩抬腳走向剛才那個廢紙簍。

“習清你坐著乾嘛?”商思睿並沒有跟過去,反而走到夏習清的身邊,他的手還在紙上飛速地畫著,“啊,就是看見有畫板什麼的,有點手癢,想畫畫了。”

“好厲害啊。”商思睿看著畫板上漸漸成型的線條,佩服極了,“你畫得好好看啊。”

帶著阮曉和岑涔從另一個房間回來的周自珩從衣櫃裡費勁地鑽出來,紳士地替後麵的兩個女生拉住衣櫃門,讓她們出來,“小心。”

帶著她們看了離婚協議書,周自珩心裡思考著是不是減少了一點懷疑,他不自覺走到畫板跟前。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把夏習清視作這場遊戲裡唯一可以信賴的人,下意識地回靠近他所在的區域範圍。

“真的好厲害啊你,我從小就很崇拜會畫畫的人。”

“下次多花點時間,給你畫一幅。”夏習清側過臉,衝站在一旁的商思睿笑了笑,眼睛眯起的弧度很柔和,很陽光,和他對著自己露出的那種笑完全不一樣,怎麼形容呢,那種連眼角都透著一股子浪勁。

怪紮眼的,周自珩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視線已經完完全全釘在了夏習清的臉上。

這個風流成性的渣男,真的無時無刻不在玩兒套路。

他表情冷硬地走到畫板前,卻發現,夏習清就著之前的紅色水彩顏料,畫了一朵盛放的玫瑰,花瓣溫柔地舒展在潔白的紙張上,柔軟又豔麗。

血紅的玫瑰花,蒼白的紙張,夏習清的側臉。

有種莫名契合的綺麗感。

“你真的要給我畫嗎?我可以要那種實體的嗎?”商思睿有些小激動地解釋道,“就是那種可以掛在家裡的。”

“沒問題,閒下來給你畫幅大的,油畫怎麼樣。”夏習清沒看他的臉,隨意地握筆收了個尾,習慣性在畫紙的右下角簽了個Tsing。

“和大觸做朋友也太爽了吧。”商思睿連連感歎。

夏習清把筆擱在了桌子上,轉過頭對他笑起來,“你太誇張了。”誰知一回頭正好看到周自珩的臉,有些意外。

沒想到他一直站在背後,不過這是什麼表情啊?一副又不太高興又有些驚訝的樣子。

真是奇怪。

夏習清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心裡卻有些想笑,他回過頭,抬手將夾子打開取下那張畫著玫瑰的畫紙和藏在下麵的線索紙,人也跟著站起來走到周自珩的身邊,把畫隨手疊了幾下直接塞進了他的衝鋒衣口袋裡。

“送你。”夏習清拍了拍他的口袋,衝他露出一個看起來倒是很甜的笑,“彆嫌棄啊。”

就在那個笑容裡,他和周自珩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轉過身子,攬住商思睿的肩膀,開始說些有的沒的,“阮曉那個房間裡有一張離婚協議,我覺得應該跟那什麼有關,你看了嗎……”

周自珩將手伸進口袋裡,裡麵的紙張散發出一種奇妙的溫度。

“謝謝。”周自珩最終還是衝著他的背影開了口。

你是該謝我。夏習清沒回頭,隻朝背後揚了揚手。

在他畫上顏料的時候,看見了紙上空白痕跡組成的字跡,隻有四個簡簡單單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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