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妒火 他是不是要爬牆到商思睿那兒……(1 / 2)

收工後,商思睿的助理在錄製地附近找了一家淩晨還繼續營業的火鍋店,訂了個包間。五個人出來就直奔飯店包廂,商思睿熟門熟路地點了一大堆招牌,“我之前跟團員一起來這邊路過幾次節目,這家火鍋可正宗了,地道川味。”

“你是四川人?”阮曉問道。

商思睿笑得見牙不見眼,“北京人。”他抬眼看了看大家,“你們喝酒嗎?”

岑涔搖了搖頭,“最近要開巡演了,得護著嗓子。”

“我不喝酒。”周自珩脫下了外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用給我點了。”

從他脫下外套的那一刻起,夏習清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隻穿一件白T恤的他看起來清清爽爽,像個大學生。

握住杯子時手背凸起的青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低垂時濃密的睫毛,棱角分明的下頜線,高挺隆起的眉骨,拆解而成的每一個碎片,都是完美的。

他的視線順著周自珩的側頸延伸下去,幾乎要與肌肉紋理交織在一起,從寬鬆的棉質衣領一直向下,一直到看不見的地方。

這人長得也太他媽對自己胃口了。

“習清,你喝酒嗎?”

商思睿的提問打斷了夏習清的遐想,“我?”回神的那一刻,夏習清發現,坐在對麵的周自珩仍然保持著那個握著玻璃杯的動作,眼神卻瞟向了自己,但是隻有一瞬間,因為他很快又看向彆處,眉頭也微微皺起。

真是有意思。夏習清將右手手肘支在桌麵上,掌心拖著自己的下巴,臉側過去對著商思睿,“要啊,我要紅酒。”

“火鍋配紅酒?”商思睿笑起來,“你還真會搭啊。”

“我其實還不太餓。”夏習清依舊側著臉,對著商思睿笑,“就是想喝點酒,緩解一下之前緊張的情緒。”

同桌吃飯,幾乎可以算作是最快拉近陌生人之間親密度的事,何況他們五個人已經在真人秀裡被關起來相處了好幾個小時,距離就更近了。沒有了遊戲時候的緊張刺激和相互猜疑,大家聊起天來也輕鬆不少。

岑涔為了巡演養嗓子,不能吃辣,她看見周自珩也不碰辣鍋,有些意外,“你不吃辣嗎?”

周自珩搖了搖頭,“不太能吃。”

“自珩飲食超健康,我跟他一起錄節目的時候發現他平時煙酒全都不沾,吃飯超清淡,還會在保溫杯裡泡枸杞。”

這是什麼老乾部作風啊,夏習清忍不住笑起來。

不對是三好學生作風。

阮曉一麵涮著毛肚,一麵隔著熱騰騰的霧氣問商思睿,“你平常的性格反差就是這麼大嗎?我有一個朋友挺喜歡你們組合的,不過她本命是另一個成員,也追過挺多次現場,我聽她說你台上台下都挺迷糊的啊。”

商思睿咬著筷子的頭,長長地嗯了一聲,“其實我平常也沒那麼迷糊,怎麼說呢,我們團成員的年紀都挺小,好多粉絲把我們當兒子來看,特彆是我的粉絲,平時接機的時候都喊著‘媽媽愛你’這樣的話,所以公司也就有意地在一些日常花絮裡體現可愛孩子氣的一麵,時間一長,就被迫安上了呆萌的人設。”

他從火鍋裡撈出一個牛肉丸放進自己的碗裡,順便提醒阮曉,“啊你的牛肚可能老了。”

“啊對對對。”阮曉慌張地夾起自己的牛肚,岑涔在一邊緊接著開口,“那你不覺得很累嗎?裝出另一種性格。”

這句話一說出來,夏習清就感覺有人在看自己,一抬頭,果然看見周自珩就這麼盯著他。

這麼有意思的事,怎麼會累。夏習清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從周自珩的身上撇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

“還好吧,其實平常我的確也挺迷糊的。”說到這裡,商思睿又開始唉聲歎氣,“我難得當一次反派,真的就差一點點就贏了,太可惜了,本來我都計劃得天衣無縫了,結果半路被習清一折騰,一下子就慌了。”

夏習清輕笑了一下,“這隻能怪你自己太容易被影響。”

“你之前是什麼計劃?”岑涔問。

“我一開始都偽裝的挺好的,本來我不是攛掇著你和阮曉,說習清的嫌疑很大,你也相信了,等挨到第一輪投票開始我們的票就可以把習清投出局,習清太厲害了,留下來是個隱患,等到自珩差不多把線索都集齊的時候,我再用killer的特權把自珩殺了,坐收漁翁之利,一舉攻破城門!完美~”

眉飛色舞講解著最初計劃的商思睿表情一變,跟蔫兒了的茄子似的靠在椅子背上,“唉,可惜啊,我的計劃被習清識破了。他一發現就跑去找曝光我身份的線索,當時馬上就要投票了,我當然著急了,於是想都沒想就把習清殺了。”

聽到這裡,夏習清不禁笑起來,“是不是剛殺完就後悔了?”

“可不嘛,後悔死了。”商思睿搖了搖頭,“後悔也來不及了,就想著要不硬著頭皮跟自珩剛一剛吧,結果自珩那個時候已經拿到所有線索而且還知道我是killer了,還沒開始剛呢我。”商思睿又給自己嘴裡塞了一塊年糕,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周自珩,“對了自珩,你是怎麼知道我是killer的?習清告你的?”

說起周自珩的時候,夏習清刻意地沒有轉過去看他,依舊側著臉用一種溫柔至極的表情望著商思睿的方向。

周自珩嗯了一聲,坐在一邊的岑涔難得笑了起來,“他說你就信啊。”

“……”周自珩又一次被噎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阮曉也跟著參與進來,“照理說,最後破解大門的線索應該也是習清給自珩的吧。”

商思睿也突然反應過來,“啊我知道了!是那副畫!”他激動地晃著筷子,半轉著身子看向夏習清,“就是那個玫瑰花是嗎?啊啊啊好氣,我當時應該把那個畫搶走的。”他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我怎麼這麼二啊!”

夏習清徹底被商思睿這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樣子給逗樂了,依舊保持著那個手撐著下巴的懶散姿勢,伸出左手拉過商思睿拍著自己腦門的那隻手,笑道,“彆拍了,越拍越二。”

“我去,真的是那幅畫。”商思睿就著夏習清伸過來的手反抓住,使勁兒地搖晃著夏習清,“不行,我可太難過了你必須得補償我,給我畫畫!我要超大的,兩幅!一幅掛我宿舍一幅給我媽!”

本來就喝了酒,雖說還不算醉,可被他這麼一晃,夏習清也是一陣頭暈目眩,隻能笑著妥協,“好好好,不就兩幅畫嗎,明兒回去就給你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