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述清的唇的甜的。還帶著太暖的呼吸,隻需要一分鐘,就能讓她迷糊半個下午。
吻完,祝卿安趴在述清肩頭,不說話,就拿鼻腔發出些奇怪的聲音。
“舒服點了嗎?”
祝卿安哼唧一聲。
“回去咯?”
祝卿安嗯嗯著拒絕。
“那再來一次?”
祝卿安咬住述清的耳垂,發出一聲嚶.嚀。
最後好說歹說,哄了半天,述清才終於趕在時間截止前,把她的麻煩姑娘哄上了車。
上了車祝卿安就往述清身上貼,眼睛一閉,什麼都不管,隻管睡覺了。
述清看著她,眉眼也柔了。
她們確實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祝卿安全身心信任、依賴著她,她也可以在祝卿安身上找到僅存的一絲安寧。
像這鄉野。
像現代人逃似的想回到童年的家,無非是想尋求記憶裡那一場夏日午後的細雨,灑在屋簷上,催著人眠。
她眷戀祝卿安,也依賴祝卿安身上能讓她安靜的回憶。
送走老朋友和她的小姑娘,老板在自家酒莊嘮嘮叨叨,和她沒領證的妻子一起收拾著紅木桌子,擺好被客人們弄亂的裝飾。
她們的女兒打著哈欠,坐到酒樓的一角,拿出周末的作業,看了一眼頭就開始打點。
不過幾分鐘,小月被媽媽的一聲罵吵醒,下意識捂住不存在的手機,隨後呆呆的望著兩位媽媽的方向。
“好她個!她留這麼多錢乾什麼?”老板氣得把錢往地上扔。
第一回沒舍得,又甩了第二回。
一遝粉紅的鈔票還是落在了地上,掙脫皮筋的束縛,散了滿地。
老板望著它們,眼淚終究是不爭氣的往下掉。
經濟狀況不景氣,人們留給自己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這兒地址並不好,沒什麼風景,放假時,首都的人隻會發瘋的往外省躥,誰會想得起來這麼間小小的農家樂?
老顧客也不來,新顧客也沒有。
她和妻子的工作哪兒像說得那樣一帆風順。
留在這兒,是為了小月的學業,也沒有搬地方的魄力。
不過是不想讓述清多費心思。
是啊。她可是有這麼個大明星當摯友,隨便開口,都不用求,述清定然會幫她鋪路。
人都有自己的尊嚴和倔強罷了。
“你說……你說她給咱這麼多做什麼?”
最後老板還得把眼淚往肚子裡吞,蹲下去,撿起她丟掉又丟不掉的錢。
“是不是看不起咱們……”聲音都在發抖。
她的妻子摟住她。
“怎麼會啊。這麼多年,她是什麼樣的人,你能不清楚?”
“我說了不要啊。”老板抹一把淚,望著那錢發愁。
“一頓飯而已。再落魄也不至於請不起啊。況且,況且打牌贏了她多少了。”
妻子不語,隻是陪著她,一張一張的,把散在地上的錢往回撿。
“或許是愧疚吧。”當年述清突然消失,最著急的人,就是老板。
她帶著和述清關係好的同學,走街串巷,找了好久。
甚至鬨得述清的母親都覺得丟人,上門去警告她們彆再找,就當述清死了。
雙方大吵一架,最後扭打在一起。
述清……那會兒還叫何清,她們的好朋友。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拋棄了她們,又在幾年後一舉成名,用陌生的名字,陌生的打扮,攀到她們再也夠不到的位置。
老板曾經對著商城裡述清的大幅海報仰頭到再也沒法看得更高,眥目到眼淚流到耳根。
她為曾經的好友平安而高興,也為述清無情的拋棄而怨恨。
終究是……選擇將一切太激烈的感情,留在還能衝動的青春期,隻帶走一片回憶。
“小月,今天給你加個雞腿!”收拾好心情,老板衝著女兒的方向喊話。
小月眼睛一亮,顧不得她還在跟媽媽鬨矛盾,抬腿就想衝過來。
“但你作業得寫完,明早就要返校了。”
小朋友肉眼可見的低落下去。
守著女兒寫作業,老板想著那靠演技騙過她好幾次的述清。
果然啊,會演戲的人,也定然會分析彆人的情緒。
她拙劣的表演,在述清看來,會不會很可笑?
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瞞過述清。
* * *
述清堆的工作很多。有雜誌封麵要拍,拍完就得進組開始下一部電影的籌備了。
祝卿安正處在兩部電影的空窗期,總歸閒來無事,一路陪著述清,幾乎成了她的貼身助理。
剛好,今天述清的新助理也沒來。
祝卿安戴著口罩,臉上畫著述清特地給她弄的妝,把氣場斂好,換一身遮得住身形的衣服。
她出演的幾部電影題材受限,大部分都隻能在海外上線,等國內上線時,刪刪改改一大堆,隻在小範圍內掀起了水花。
國內能夠完整上映的電影,倒也有票房尚可,口碑絕佳的。隻不過,都沒有出圈,成為現象級。
祝卿安走的又是實力路線,不宣發不引流,不搞粉絲飯圈那一套。
因此她本身名氣也沒有特彆高,這麼一偽裝,更是沒人認得出她。
更衣室裡,述清換完衣服,在鏡子麵前走了一圈,又特地把祝卿安喊了回來。
“安安,你看怎麼樣?要不要幫我拍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