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糖輕輕呼出口氣,扶著腦袋靜思,雖然不痛不暈的,總覺得漏了點什麼事。
包包躺在座位上,她摸出手機看一眼時間,還好,上班時間還沒到。
趕在上班前打車回家洗漱換了身衣服。
需要提醒一下沈語晨嗎?自己老板在和她交往的同時就在隔壁房間花天酒地。
早知如此,宋澤當初何必一副貞潔烈男的派頭,又哪裡能多出來現在這麼多事。
現在的自己真的左右為難。
可是,以她對宋澤平時的了解,確實不怎麼近女色。就連總經辦一眾員工,除了自己,全是男人。
難道是宋澤叛逆期到了?父母越逼迫,自己越反骨?
或者這就是豪門之間的婚姻吧。其中有太多的彎彎繞繞利益糾葛,可不是她一個小門小戶破產家庭逃婚出來的小秘書能看得透的。
彆人有彆人的路要走,即使對方是朋友,自己也不應該多嘴,理應由她們自己看清認清做決定。
她沒法摻和,也不能摻和。
懷著對沈語晨的一點愧疚,她給沈語晨定了款香家最新款的包包,刷的宋澤交給她的黑卡。
然後把卡往褲兜裡一揣,泡了杯速溶咖啡,進了總裁室。
宋澤揉著眉心,眼下一圈黑青。
他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看看咖啡,又看看喬糖,若有所思。
喬糖先是把需要宋澤簽字的文件交上去,又把當日的工作安排做了彙報。
彙報完,她站著不動。
宋澤耐心地注視著她,等著她開口。
她遲疑了會,顯然是在醞釀措辭,宋澤好整以暇地等待。
喬糖捧著文件夾,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宋澤,“宋先生,最近我工作有點拖了,影響到其他同事的進度了,要不,以後約會的事,您自己來吧。”
宋澤:“事情多就交給助理去處理吧,你跟進我的事就行。”
喬糖:“宋先生是想換秘書了嗎?”
宋澤:“…”
宋澤:“怎麼了?做得好好的,怎麼說這種話?”
喬糖:“我的工作核心就在那塊,都交給助理,我就要被取代了。宋先生,難道不是想換人嗎?”
宋澤解釋:“沒有的事,你想多了。你做得很好,沒有人能取代。”
喬糖:“宋先生,可是您要一直讓我替您約會,老太太早晚會知曉。萬一中間出個什麼岔子,或是工作出了紕漏,我擔不起這個責。”
宋澤認真思量了會,給她出主意,“喬秘書,你看,工作那些瑣碎的就交給助理,重要的你自己跟。
我和沈小姐呢,現在也算穩定,老太太那邊也沒追得這麼緊了,也沒有必要每天見麵,你這邊呢就幫我負責日常的聯絡,陪陪她什麼的,我呢,就在她急需我的時候陪她,這樣可行?”
“宋先生,不太好!畢竟按計劃的進展來看,你們現在是熱戀期,日常陪伴還是您自己來吧。”
宋澤略一沉吟,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那以後我們按1:1的比例來,你自己看看你給我的行程安排,真的很忙沒空約會的。”
喬糖建議,“2:1吧,老板,你2我1。”
宋澤看著喬糖欲言又止,最後點點頭,“好,按你說的辦。”
又略帶鼓勵地問她,“喬秘書,還有其他的事嗎?”
喬糖回答的很乾脆,“還真有。”
宋澤滿眼期待。
她從口袋裡掏出當初宋澤硬塞她手裡做戀愛經費的黑卡放他桌上,“宋先生,卡還是還您吧,以後要用到款,我再寫請款單好了。今天早上我定了款香家最新款限定包,用得比較多,到時我會拿□□和憑證給財務那邊過賬。”
宋澤揚起唇邊的笑意,把卡又往回推,“沒事,喜歡就買。卡你拿著,要用直接刷就行。”
喬糖又推回去,“昨晚……”她停頓了會。
宋澤眼神一亮,等待她繼續往下說。
“是我今早擅自做主給沈小姐送的包包。您放心,昨晚在會所見到您的事,我會把它爛在肚子裡,不會和她講的。”
宋澤眼神一斂,盯著她的臉一瞬間不知做何反應,最後視線投向桌上的文件,語氣淡淡道,“喬秘書想得真周到。”
話一直都是好話,可聽著還是陰陽怪氣!
喬糖簡直氣打不一處來。
是誰在忍辱負重啊?
是我啊,是我這個大冤種!
一麵接受道德的譴責,一麵承受資本的指責。
你們談戀愛,我嘔心瀝血,殫精竭慮,完了還得受夾心氣。愛談談,不談拉倒!
可成年人的世界得失總是相依的。你為了得到一些什麼自然就會失去另外一些什麼。
譬如現在的喬糖為了窩囊費就得失去她反抗的本能。
於是她更加周到地提醒宋澤,“宋先生,您還是得注意一下,昨晚那裡是沈家的產業。”
宋澤麵上晦暗不明,眼神陰惻惻地盯著喬糖一瞬,隻盯得她心裡發毛,他鼻孔輕嗤了聲,“有勞喬秘書了,沒事就出去吧。”
這喬糖,什麼意思?
撩完就失憶?還是在裝蒜?
那昨晚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