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遙有了決斷以後很快回複了節目組,節目組那邊也反應迅速,沒幾天就安排了拍攝團隊下來。
木雕坊對外營銷的事情一直是謝之遙和團隊裡的年輕人在管,這次拍攝團隊過來自然也是謝之遙負責接待。
他們這次要參加的節目叫《尋找非遺傳承人》,整個節目由官方策劃和統籌,上線以後會在某社科頻道的黃金時間播出,次日在網絡上同步更新,影響力可見一斑,與上次謝之遙、紅豆參加的純網播節目不是一個量級的。
所以,謝之遙對於這次接待拍攝團隊的事情十分看重。
不僅提前安排了接待的各個環節,還號召了村裡的阿叔阿嬸把家裡家外,村道和店鋪全部清理布置一遍,力求做好每一個細節。
節目組到來那一天,天公作美,一連下了好幾天蒙蒙細雨的落霞鎮,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工作人員一下車就被瓦藍的天空和連片的鮮花草地吸引了,年輕活潑的女工作人員直呼,怪不得能在網上火起來,真的太治愈了。
節目的導演是個3、40歲微胖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臉上笑眯眯的,看起來很和善,聽了女工作人員的話也笑嗬嗬地接了一句:“下次我們做旅行節目也可以考慮這裡。”
這話聽得在場的人都舒服,謝之遙和黃欣欣作為雲苗村的代表來迎接,兩方人也不多寒暄,直接過去木雕坊那邊準備拍攝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作品還有和順叔平常的工作日常作為節目內容展示。
拍攝的過程很順利,本來計劃兩天的拍攝,一天半基本就拍攝完成了,主要出鏡的是和順叔,但夏夏也有不少鏡頭。
師徒倆都是內斂的人,麵對鏡頭多少幾分不自在,但一旦講起木雕的事情兩人都是頭頭是道,滔滔不絕,常常講著講著就忘了緊張。
導演對於他們的表現很滿意,雖說少了點綜藝感,但是純粹又赤誠,擔得起“非遺傳承人”的稱號。
因為事情進展順利,多出半天的時間,導演乾脆在雲苗村采集了許多空鏡,用不用得上另說,這麼美的景色拍下來不虧。
謝家小院二樓。
謝之遙正在收拾出差的行李,許紅豆坐在床邊看著他忙上忙下,想給他搭把手,偏偏他不讓。
“這次去幾天呀?”
“來回一共四天,我不用出鏡,我主要是做後勤,所以想我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謝之遙在屋裡轉了幾圈,又蹲下來檢查行李箱,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嘴裡還不忘回答紅豆的問題。
要說他的擔心肯定還是有的,但是該交代的都交代好了,該安排的也安排了,剩下的也隻有放寬心了。
總不能真的把紅豆栓褲腰帶上吧,他要真這樣紅豆準生氣。
畢竟,相愛和捆綁是兩回事。
“那我現在就開始想你了這麼辦?”
紅豆的話成功讓謝之遙停下了動作,他轉頭看向她,看到她一臉無辜地說著讓他心動的話。
反正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乾脆走到她旁邊坐下。
謝之遙笑了,表情還帶了點驚奇,“紅豆,你是在撒嬌嗎?”
沒懷孕之前兩人經常飛來飛去,紅豆一直表現得很獨立,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反而謝之遙總是黏黏糊糊,各種舍不得。
他的反應讓她覺得有點沒麵子了,有損她獨立女性的人設,於是此地無銀地找補了一句,“是謝愛豆想的,我沒想。”
結果話剛說完,謝之遙就哈哈大笑起來,屋裡每個角落都是他的笑聲。
許紅豆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也覺得挺傻的,不由得扶額跟著輕笑了一下。
這就是一孕傻三年嗎?
等到兩人都平複下來謝之遙抬手把她的身子扭過來,一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頸處,“我也想你,無時無刻都惦記著你。”
“想我就給我打語音好不好?我們一直保持通話,這樣就可以隨時知道對方在做什麼了。”
許紅豆也靜靜地靠著她的肩,“小年輕才玩這些把戲,我才不要一直跟你通話呢,我有阿奶陪著我。”
她的聲音悶悶的,心裡不太能接受他說的那一套,太幼稚了,又不是小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謝之遙就打電話叫謝曉春開車送他們三人去機場,許紅豆也特地早起準備送送他們,結果謝之遙不讓,非要她接著睡。
隻是臨出門的時候對著她親了又親,叮囑的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他這副不舍的樣子搞得本來挺平靜的許紅豆在他離開後悄悄地躲在被窩裡流了幾滴淚。
都怪謝之遙,老搞煽情那一套!
謝之遙出差的第一天,許紅豆和阿奶兩個人在家可自在了,阿奶做手工編織,她在旁邊跟著學,最後實在沒什麼耐心,也沒什麼天賦,編出個四不像,阿奶也不說她,樂嗬嗬地收藏了她的作品,說以後要拿出來給小孫孫看。
紅豆自然是不肯,想奪回自己的“黑曆史”,但她哪裡是阿奶的對手呀。
晚上阿奶一頓拿手的雲南特色美食就把她收服得妥妥的。
可憐謝之遙因為怕許紅豆過於想念他而茶飯不思,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微信發了不知道多少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