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變裝?”沒見過七海的諸伏景光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
“那個女孩子身上有血跡,她說是為了變裝,可我現在才想起來,她身上的血跡的邊緣已經發乾,還透著褐色,如果是用色素做成的仿真血漿,根本不會是那樣氧化過的顏色。”
一邊對著幼馴染解釋,降穀零一邊看向周圍的人群,試圖找出那個藍色的身影。
可他自己也知道這隻是徒勞而已,畢竟哪有凶手殺了人還帶著血跡在現場停留這麼久的。
心知對方的分析沒錯,但諸伏景光擔心降穀零就此鑽了牛角尖,一方麵也的確不希望凶手是個未成年的女孩子,於是出言勸解道:“不了解這類東西也不是zero的錯,再說我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時候死的,說不定那女孩隻是仿真做的比較精細呢。”
降穀零搖了搖頭:“不可能,因為她臉上的血有的已經乾涸脫落了,就算是為了仿真,衣服上也就算了,臉上的血做成那樣也根本不適合拍照。”
諸伏景光微微一頓,不得不承認幼馴染說的很有道理,但……
“zero,你不是說自己不了解這類東西嗎?”他語氣有些複雜。
“……”
“hiro!現在不是關心這些事的時候!”
那邊的事先告一段落,七海雖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未來同事列為了重點懷疑對象,但經過那個插曲後,被這一年磋磨的異常謹慎的她還是鴿了那邊的COSER邀約,一路避開本就不多的監控後又熟練地處理了血衣,回到那個熟悉的公寓樓。
進了屋,當初的監聽設備早在她開始訓練後就撤走了,七海毫無形象的把假發和配飾丟了一地,還沒來得及卸妝,就收到一條未署名的短信。
“烤布蕾很好吃,但不頂餓。”
看清內容的七海麵色不太好看。
情報到手,但用處不大……的意思嗎?
不過倒也合理,畢竟這次的任務之所以能出動她和貝爾摩德兩位代號成員,除了有貝爾摩德閒的沒事乾的原因,再就是為了考核新成員。
儘管心中早就有數,但心情還是不太好,而這種情緒在看到另一個手機上署名“Gin”的來電後,瞬間達到了頂峰。
“有屁快放,過期不候。”七海晾了對方一會兒,卡著鈴聲即將結束的時間接了電話。
那邊琴酒瞬間黑了臉色,讓一旁的伏特加大氣不敢喘。
“今天你們處理的那個叛徒,因為前頭的搶劫案導致善後的人沒來得及趕到,屍體被條子發現了。”男人的語氣十分不善。
“那不是你的人太廢物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七海翻了個白眼,語氣相當不客氣。
琴酒冷哼一聲:“你要是認真做任務的話就應該確保萬無一失再離開。”
軒尼詩對不感興趣的任務消極處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Boss不在意,琴酒再不滿也不能多說什麼,這次他要問的是彆的事。
“川島的那個U盤裡的內容被泄露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七海挑了挑眉,警方有黑衣組織臥底的事她知道,但這次消息傳得這麼快就很奇怪了。
難道是內鬼升職了?
一閃而過的念頭讓七海有些憂慮,但琴酒的詢問她卻沒有那麼在意。
因為琴酒不會好好說人話,他剛剛的話並不是對她有懷疑,翻譯過來的意思應該是“你見沒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跟這種人說話就是累。
“沒有,U盤的內容是貝爾摩德確認的,目標是新人殺的,想問什麼去找他倆。”但七海完全不想慣著他,撂下這麼句話就自顧自地掛了電話,完全不在意另一邊的琴酒是什麼臉色。
反正自從被升到和琴酒同級之後,她在組織的表現是公認的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