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灰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陰鬱。
恐怕……鬆田的死因也和這個犯人脫不開關係。
熟練地將刀子捅入心臟,完全沒有再出現一開始卡在肋骨中的操作,感受著心臟的劇痛和大出血帶來的眩暈,降穀零竟然感到一絲詭異的放鬆感。
回到距離爆炸前的七個小時。
在試驗過直接出現讓萩原他們離開現場、在大樓外直接將人攔住、甚至嘗試了阻止那個倒黴綁匪之一被車撞死,但是幾次嘗試均已失敗告終。而這幾次的試驗也讓他順便大體搞清楚了黑衣組織的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同時在交了幾次手後發現,警察進入大樓清場的快慢,將會決定那個名為“琴酒”的狙擊手是否出現。
他隱約摸清了一點規律,似乎萩原傷的越重,世界意識發動清理的動作越遲緩。
但……
“如果讓萩原活下來的代價,是讓他終身留下不可逆的嚴重損傷的話,我不確定他是否願意以這樣的狀態活著。”降穀零的神情有些複雜。
[宿主不必擔心,等到萩原研二的存在不會影響到未來時,世界意識將修複之前對他造成的傷害。]0540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哦?難道你所說的未來是有時間限製的嗎?”降穀零眸光一閃,追問道。
[……]0540自知失言,於是接下來不再開口。
知道應該問不出什麼了,降穀零遺憾的停止了試探,開始製定了新的計劃。
這就是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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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回到二人對峙的小巷。
通過假扮成難纏的客人拖住警察清場的進程,使得假扮明智愛子的組織成員成功完成任務後逃出,這樣就不會引來琴酒到場,同時也能使大部分警員遠離爆炸中心。
最後根據之前試驗的結果掐好時間通知萩原離開現場,使得他能夠以重傷的姿態活下來而不被世界意識清算。
達成這一切後,他沿著大樓外延,靠著繩索半爬半摔的下了樓,成功堵到了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七海。
而麵對著完全不應該在這種場合出現的未來同事,七海則表現出了十足的警惕。
“不好意思,但我可不記得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麵?”
儘管有預感可能會被打臉,但矢口否認這一流程,該走的還是要走的。
果不其然,對麵的男人發出一聲輕笑。
“上麵那個男人的屍體,和幾個月前秋葉原被狙擊的那具男屍,所用的子彈口徑、狙擊方式和角度完全相同,而您也和當時那位可愛的藍發小姐身高相仿。”
“這隻能讓你確認狙擊手是同一個吧?”
“適當的猜測也是一種搜集情報的手段。”降穀零把“瞎蒙”形容的異常高大上,而且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而且您的麵具破了。”
七海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摸向臉。
光滑平整,沒有絲毫破損。
無語地看著降穀零一臉“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七海的內心倒是完全沒有被耍了的憤怒,隻有心有餘悸的慶幸。
作為紅方盟友被你看到臉倒是問題不大,但你要進酒場的話可能就要麵臨生命危險了。
不過反正組織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在這一點上七海索性不裝了,畢竟她也的確想要看看,提前接觸到組織的降穀零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關於你今天插手的明智集團和矢霧製藥的交易,我通過一些渠道知道了此事,現在對貴組織十分感興趣。”
再一次聽到矢霧製藥,七海心中熟悉的感覺愈發強烈。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室透,是一名情報販子,從一個池袋的同行那裡聽說了有關貴組織的事跡,於是特意來接觸一下。”
池袋……
你那位同行……不會叫折原臨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