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一言難儘地看了眼七海努力到顫抖的腳尖,默默彎了彎膝蓋。
就是說……看著有點累。
“您覺得我還有彆的目的?”他眼中盈滿笑意,看起來狡猾又真誠。
“要不然呢,接觸我的時機有很多對不對,為什麼要等這麼久,在這樣一個混亂的時候?還有,你憑甚麼能確定我能從爆炸中逃出來,萬一我被炸死了呢,你又是為什麼沒提前撤離直到現在才出來,你們搞情報的不是都很惜命嗎?”
七海也是真的疑惑,正常人都不會想到她會跳樓的吧?
安室透沉默了一瞬。
該怎麼說?說我其實經曆了十二次爆炸,其中有三次你都是從上往下跳?
不過硬要說的話前幾次對方下樓的速度似乎沒有這沒快,要知道他本來是算好的時間二人差不多同一時間落地,狀態差不多的情況下能使他不落下風。
誰成想等他下來後,對方直接一副休整完畢的樣子,要是再慢點甚至可能連人都堵不到。
明明是個犯罪組織,居然隨便一個成員都有這樣的實力嗎?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不過安室透沒有走神,他還記得要回答問題。
“因為警察太廢物了啊。”青年有些不滿地抱怨道。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七海表情一愣。
“您沒聽新聞嗎,本來犯人拿到錢之後已經停止了炸彈的倒計時,我本來以為拆彈是萬無一失的事,所以才打算藏到清場後再單獨找您談話,結果沒想到……”
安室透不屑的冷哼一聲,臉上滿是刻薄的神情。
“請問這個解釋能讓您滿意嗎?”
七海皺了皺眉,表情冷了下來。
是因為她不是科班出身的原因,還是說你們臥底的演技都是影帝影後級彆?
要不是知道原著,單看這種態度還真是想象不到,剛剛擔架抬走的那個生死不知的人是眼前這個一臉冷漠的男人的同期。
如果你的心裡在悲傷,又是怎麼做出這樣的神情。
“還算合理。”
她放開了青年,外麵的警車和人群已經散的差不多,隻有零星的幾個還在看守現場。
看了兩眼之後,七海轉過身,一點都不客氣的扒了安室透的牛仔外套。
“嘶,輕點兒。”
脫袖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脫臼的手臂,鑽心的痛感讓他的表情微微扭曲。
可能不止脫臼,大概還有點骨裂。
這也是為什麼七海能毫不猶豫的選擇武力壓製,畢竟對方也是原著中的頂級戰力之一,而她隻是個滿打滿算訓練了一年靠自愈能力開掛的新手,要不是看他又傷手又傷腳,她才不會如此莽撞的動手呢。
不過這也讓這就更讓安室透更加想不明白,對方究竟是怎麼在那樣短的時間內毫發無傷的到達地麵的。
七海:過獎了,都是搭了地心引力的順風車。
“想進組織我管不著,既然你說有情報我就先不殺你。雖然你很有趣,不過可惜我這兒也不是人事部門。”
“但如果你真的能從某個躁鬱狂那兒活下來的話,說不定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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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覺得自己當時的離場宣言就算不能說是帥爆了,好歹也是氣場拉滿。不過她是真的沒想到,隨口一說的“很快”,居然能快到這種程度。
短短的一個月後,還是熟悉的倉庫。
七海穿戴著一如既往的可以認識三件套(不過口罩換成了加絨的),眼角抽搐的看著琴酒滿臉不耐地丟給她帶的新預備成員。
熟悉的金發黑皮的青年配上乖巧無害的笑容,看起來像是個還在上課的學生,完全不見一個月前的桀驁不馴,甚至恭敬地對著她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有點精分……
還好,看起來暫時是沒認出來。
不過……
這麼快就進來了,你是趕著開黑衣組織年會嗎!這個坑爹組織是不會有年終獎的你清醒一點啊喂!
組織的大前輩,軒尼詩表示恨鐵不成鋼,於是怒而掀桌。
沒有年終獎的組織根本不值得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