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翻車 ……(1 / 2)

甜甜的點心有效撫慰了七海受傷的胃和狂躁的心靈,她一手端著盤子,啃著塗滿冰奶油和覆盆子果醬的甜司康餅,眉眼彎彎,幸福的咪成一條縫,甚至於短暫的忽視了那種讓她不舒服的眼神。

她亦步亦趨地跟在女人身後,看著她往房間的深處走去。

[宿主宿主!你為什麼那麼輕易就吃了啊啊啊,萬一那個點心有問題怎麼辦!!!]

耳邊傳來0233抓狂的聲音,操心的仿佛像個老媽子。

聞言,七海麵無表情的又往嘴裡塞了一大口,腮幫子鼓鼓地感受著口腔中冰涼甜膩的奶油與酸甜的果醬完美的結合,看著眼前的瑪利亞終於從一個滿是灰塵的玻璃架子上,取下一個漆黑的盒子。

這看起來可不像是馬上就要賣出去的東西。

七成心思放在吃東西,一成心思放在任務上,七海還好心的分出一成來為0233解惑。

‘不用萬一,的確是下藥了,經典迷藥一類的吧,具體成分倒是嘗不出來,不過總歸是熟悉的味道。’

身為酒廠優……還算優秀的員工,七海好歹也是經曆過藥物抗性訓練的,而她的特殊體質雖然不能保證她完全免疫藥物侵害,但卻可以使其作用大大削弱。

她自己曾在私下裡測試過,想要讓她的身體對藥物發生正常人的反應,一般需要正常人7—8倍左右的劑量,這就導致了她時常需要根據測試人員的反應和私下裡學習過的藥理知識來判斷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就這個劑量基本就是灑灑水啦,再給我炫一盤也沒什麼問題。’七海表示都是小case。

[……行吧,你開心就好。]

“來,看看這個,親愛的。”瑪利亞一臉神秘地打開陳舊但精致的盒子。

雖然心裡覺得不怎麼靠譜,但考慮到自己的存在已然成為柯學世界的不靠譜之最,而這又是個融合世界,保不齊還真的有什麼說頭。

於是七海好奇的探過頭去,嘴角還沾著未清理乾淨的奶油。

盒內鋪著暗紅色的天鵝絨斷麵,同樣破敗且沾滿灰塵,而且看起來顏色怪怪的,好像乾涸的血跡。

上麵靜靜地躺著一枚不規則的漆黑到不能反光的金屬碎片一樣的東西,讓人難以看出是什麼材質。

七海的心臟莫名地狂跳起來,冥冥中她仿佛被什麼東西吸引,不由自主地湊過去,著迷的想要看清那樣東西。

就在她離得越來越近時,下一秒,鋪天蓋地的眩暈感席卷了她的腦海,手中精致的瓷盤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精致的糕點滾落著四散在填滿灰塵的角落,一片狼藉。

不可能!她怎麼能在這種地方翻車,明明下了迷藥,這個女人乾嘛還要多此一舉!?

眩暈感強烈到不像是藥物或是彆的什麼東西能帶來的,七海不想狼狽地摔在地上,於是拚儘全力控製著身形,對準一個看起來最華麗的展櫃倒了下去,隨著各式藏品在地板上粉碎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意識消散的最後一秒,七海滿意地聽到了肉痛的抽氣聲。

不過……她為什麼看起來也那麼意外?

是錯覺嗎……

女孩的意識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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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請問您是塞爾溫小姐的哥哥嗎?”

彬彬有禮的詢問聲從身後傳來,聽到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安室透收回觀察拍賣師的視線,回過頭看向眼前穿著服務生裝束的男子。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換上一副溫和有禮的表情。

“我是,請問是我妹妹給瑪利亞小姐添了什麼麻煩嗎?”紫灰色的眸子中適時地浮現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啊,那倒不是。”服務生連連擺手:“是塞爾溫小姐突然暈倒了,醫生已經趕過來了,瑪利亞小姐讓我過來通知您。”

“什麼?!”安室透一個箭步衝上去,滿臉驚慌失措的表情,竟然還一把握住了對方的雙手。

服務生的白手套很薄,他似乎不經意的在虎口和指腹處摩蹭了幾下。

仿佛是很少被漂亮男人握手似的,服務生臉上竟泛起一抹薄紅,看起來竟還有點羞澀。

確認完自己想確認的,安室透抬起頭,正巧撞上對方麵上還未褪去的嬌羞神色。

哦……北愛爾蘭,也是英國領土來著。

安室透內心冷漠的想著,同時一個後撤步拉開與對方的距離,連語氣都冷了幾個度。

“不好意思失態了,能快點帶我去見妹妹嗎。”

“哦,對,請跟我來這邊。”服務生樣的男人似乎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於是轉過身在前麵帶路。

安室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抬步跟了上去,同時耳邊的微型通訊器中傳來了外麵負責狙擊警戒的蘇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