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曲意綿回過神來,咬了下唇。
真可惜啊。明明再對視一下,她們或許就吻上了。
語氣裡也就帶上了一點幽怨。
南風霽則側過頭,好半天,瞳孔才恢複了原來的大小,心念也平複下來。
售貨員看起來比她們還慌張,像個新手,連忙給她們推薦起最新的巧克力,不時還會在話尾加上一句“情侶款”,“最適合買給女朋友”。
她不強調還好,偏偏三句話不離“情侶”,弄得南風霽呼吸再次紊亂起來。
她清晰的意識到,這會兒在外人眼裡,她和曲意綿就是一對情侶,在一起逛街采購,商議晚飯,今夜做什麼等等瑣事。
淡然繁瑣,卻真切的組成了日常生活,叫人忍不住為之暗暗欣喜,又漸漸貪戀起這樣平凡溫馨的感覺。
協議悄然溜走,緊接著是假扮這一概念。
真的情侶,應該不會喜歡和伴侶挑貨物時,有個不長眼的存在一直在旁邊叭叭不停吧?
眼前的售貨員多少有些礙眼了。
南風霽捏住曲意綿的手想說該走了。
手上一癢,惹得曲意綿回頭,耳朵貼上南風霽那正準備開合的唇。
一個意外的吻就這樣印上曲意綿的耳骨。
細小的電火花炸開來,靈魂都隨之一顫。
南風霽一連後退三步,撞到貨架上。唇比後背更麻。
曲意綿也就沒管售貨員,趕忙去扶她的“女朋友”。
“小心一點。”曲意綿話裡的關心不減,眼神卻無比飄忽。
她耳朵一定很燙很紅了。
丟人的反應讓她愈發羞臊,顧不得矜持,去撫了下耳朵,試圖把方才那點柔軟的觸感覆蓋掉。
南風霽定了定神,看曲意綿如此敏|感的反應,嘴角掛上一抹笑,伸手摟住曲意綿的脖頸。“原來你這麼想要我的……吻。”
有那麼一瞬間,曲意綿想承認。
又緊接著被南風霽這話的意思給打敗,咬唇低下了頭。
南風霽顯然忘記假扮情侶的要點是假扮二字,儘職儘責的撩撥起曲意綿。
“我們可是情侶,想要就直說嘛,偷偷側頭來找我的唇,真是心機。”
她也如那惱人的售貨員一樣,強調著情侶兩個字。
在曲意綿聽來,又有不同的感受。
不同的人說同一句話,原來也能有這麼大的區彆。
南風霽的話裡帶了蜜糖,聽來分明的甜甜的。
也不煩人,反而討喜著,是句大實話。
往後幾天,她們就是情侶啊。
曲意綿便真的低頭,看向南風霽的唇。
兩個人摟抱在一起,距離太近,完全就是在誘引她去做些什麼。
她目光好似化作羽毛,又帶了電,輕輕撓上南風霽的唇,弄得那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酥麻依舊的唇瓣痛著癢了起來。
南風霽被她這番認真想跟她接吻的神情嚇清醒了。
她們可不是真情侶,不能做這種事。
南風霽鬆手,魚似的滑去了一旁,想捂住嘴,又怕太明顯,隻好舔一下唇珠,緩和那種刺痛。
這一番動作,把那唇瓣濕潤得更甚,晶亮的水色為之覆上一層瑩光,閃著,抓人眼球。
更彆說舔唇的動作本身就有暗示的意味。
曲意綿連邁兩步,挽住推上推車的南風霽。“不是說要親?”
她還好意思來問罪。
南風霽深呼吸一瞬,突然意識到她們就像拚在一起的兩隻彈簧,誰強,另一方就弱了。
“在外麵,多不方便。回去隨便你親。”她強行鎮定下來,賭曲意綿不敢妄動。
等回了家,誰占上風還不一定呢。
她賭成功了,曲意綿果然不敢說話了。
南風霽太過坦蕩的態度讓她直覺古怪。或許真的隻是在演著玩,給外人看。
可惜,她是真的想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