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好奇地看著對麵一身清爽的仲子石，悄悄運行了大腦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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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運行關係評估程序...

目標：仲子石，人類，命定戀人

目前親密度：2.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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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駱儲一個沒忍住。

那個數字不情不願地來回摩擦，最後停在四舍五入3%的值上。

挺好，再這樣相處兩天，就可以重新清零，從頭來過了。

不知道有沒有負值，駱儲有點躍躍欲試。

大腦或許不歡迎這個想法，自行關掉了程序。

“仲哥，小駱哥。”

不一會兒，賀助真的神秘兮兮地從辦公室外伸頭探進來，“看看我帶誰來了？”

他牽進來的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烏黑筆直長長的頭發，白淨的娃娃臉，一雙盈盈秋水般的美眸，過膝的長裙，160的身高，帶著甜美的微笑看著他們。

“你女朋友？”駱儲好奇地問。

“你不認識？”賀助大驚失色。

“我應該認識嗎？”駱儲反問。

“仲哥呢？你也不認識？”賀助期待地看著仲子石。

仲子石抬起頭看了一眼，淡淡回道：“不認識。”

“莉香啊！”賀助誇張地張牙舞爪：“我們的夢中情人，莉香啊。”

“你們是誰？”仲子石無情地問。

女孩仍是微笑著注視著前方，似乎對他們的對話感到有趣。

駱儲心裡一動，開啟了識彆模式。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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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女性，仿生人

型號：ZH-FQ-6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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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們連莉香都不認識。”賀助一臉鄙視，終於找到了自己知識麵更廣博的證據。

“你看你這兩位哥，哪一點讓你覺得他們需要認識一個仿生情人？”後麵進來的邵姐冷冷地潑了盆冷水，順便給了賀助後腦勺一記栗暴，“這是證人，你怎麼能隨便帶到辦公室。”

“莉香，去年情人節智亨公司推出的情人節新款，廣告宣傳語就是：我們的夢中情人！讓用戶擁有更真實甜美的戀愛。”駱儲的搜索結果與賀助正介紹的內容大同小異。

“仿生戀人？”仲子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突然變得銳利。

賀助熱心地解釋：“他們昨天去鄧建華家發現的，隻是想不到他一個收高利貸的混混，還有一顆追逐愛情的心。”

駱儲腦內瀏覽著這款仿生人的功能：“這款仿生人號稱可以模擬人類之間情感交互的全流程，也就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同時也是一個□□娃娃，當然她遠遠超出一個娃娃所能提供的功能。”

“小駱哥！”賀助氣急敗壞地撲上來，試圖堵住駱儲的嘴：“不要當著莉香的麵說！”

仲子石站起來，走到莉香的身邊，問：“為什麼她現在這樣？”

莉香從進來到現在，無論屋裡的人說什麼做什麼，她都隻是微笑著一言不發，哪怕她的外形再如何像真人，傻子也能看出她現在不正常，那個甜美的微笑，甚至有點瘮人。

“因為被恢複出廠設置了。”邵姐也走到莉香身邊。

邵姐，姓邵名姐，刑偵隊副隊長，身高170，火辣的身材雖然被寬鬆的警服遮擋住，但明媚皓齒，氣勢逼人，跟莉香站在一起，更凸顯出生氣勃勃。

“恢複出廠設置？被廠家回收了？”仲子石聞言似乎很吃驚。

“回收？”賀助不明所以：“沒有回收啊，聽說廖隊的人去他家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就這麼衝空氣笑，那場麵應該相當詭異。”

“那誰給她恢複了出廠設置？”駱儲蹙眉，跟其他單純的智能設備不一樣，仿生人的記憶刪除是無法恢複的。

“我們查過監控了，鄧建華死後這兩天沒有人到過他家，我們推測，是他自己給她恢複的，總不至於買來就沒開過吧，那他也太變態了。”

“也就是說，鄧建華在去找李深之前，就已經將這個仿生人恢複了出廠設置，清除了她的所有數據，那她對我們的調查就完全沒有作用。”邵姐說。

“我這不是正打算要把她送回去麼，”賀助不舍地說：“想著給仲哥小駱哥也見見，畢竟是莉香啊。”

“先不要送。”

“也不一定。”

仲子石和駱儲又同時開口，互相看了一眼，同時閉嘴。

邵姐問：“怎麼？”

仲子石又看了駱儲一眼：“我覺得有蹊蹺。”

他簡單跟邵姐說了手機的發現，駱儲注意到他似乎頓了一下，還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

邵姐想了一下：“確實有疑點，但我們沒有證據，也不能無故扣留當事人的貴重物品太長時間。”

賀助一來一回看著他們，突然激動地說：“怎麼？現在莉香是重要證人？保護重要證人和市民的財產，我賀助義不容辭！”

邵姐白了他一眼：“要不要帶回家，貼身看護啊？”

賀助嘿嘿一笑：“組織需要的話，也不是不行。”

仲子石問駱儲：“你剛才想說什麼？”

駱儲遲疑地問賀助：“你們查過她什麼時候被恢複出廠設置嗎？”

賀助正要說：“剛才不是說……”

仲子石卻聽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查她的操作日誌？”

駱儲點點頭，賀助也明白了，有些吃驚地：“你是懷疑……”

型號： ZH-FQ-6C

恢複出廠設置的時間：2045年1月3日下午5點02分

1月3日下午4點48分，鄧建華在嘉山區的二手電器交易市場被李深用水果刀捅死。

也就是鄧建華斷氣不到20分鐘後，在他北鄉區的小區內的仿生人戀人被恢複出廠設置，清除掉了所有的記憶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