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那弟弟還真是主仆情深。明明他都把你趕出去了。”二小姐斜窩在躺椅上，打量著阿明。

阿明低下頭，心裡隱隱刺痛。

“不過也真奇怪，你剛走沒幾天他就暴斃了。”二小姐放下書，一臉劫後餘生，“不過我啊，也剛好能逃避催婚。都什麼時候了，還和以前人思想一樣。西方人都講究婚姻自由了，他們還是那麼老古板!”

見二小姐一臉怒容，阿明識趣地默默退下。

黃昏將至，他該去陪小少爺了。

大堂依舊一片清冷。一個人也沒有，隻有星零的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照耀著那口沉悶的黑棺。

阿明見狀心裡五味雜陳，他找來火盆，點燃紙錢，燒給小少爺。

他餘光瞟到小少爺照片，直勾勾地盯著人，也許是錯覺，他感覺小少爺臉色溫柔了不少。但他好像被蠱惑一般，抬手輕輕撫上照片，最後輕輕落了個吻在上麵。

阿明靠在棺材上望著照片喃喃:“少爺生前苦，死後就過得好些吧，下輩子投個健康的身體，好好過日子。是阿明過於貪心了，阿明不怪少爺……”

狂風吹來，蠟燭熄滅。火盆裡的紙灰飛出，繞著阿明轉圈。

黑暗中有人在阿明耳朵旁吹了口冷氣。

“嗬，就這麼惦記我麼。”

阿明一臉怔愣:“小少爺？”

並沒有人回應他，仿佛剛才都是他的錯覺。

阿明摸索著點亮了蠟燭，他有些不知所措。

剛才的，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