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又覺得這個問題很蠢，說不上來的愚蠢。

“落了個文件，回來取一下”盛絮繞過我，徑直走向臥室。

“哦，是書房裡桌麵那個嗎？”

“嗯。”盛絮走進書房去拿文件，不一會兒，拿到文件走了出來時，瞥見了桌麵上亂七八糟的蛋糕，問到：“今天你生日？”

我有點愣了，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失落感，但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意，尷尬笑到“對啊哈哈哈，你今晚回來嗎？”

盛絮把文件放公文包裡，去全身鏡麵前邊整理了領帶邊回道：“不了，生日快樂。”

“嗯嗯嗯拜拜，開車注意安全噢。”我招了招手，眼睛盯著盛絮的公文包，一陣一陣苦澀在。

盛絮剛走到門口。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走回書房去。

我有點疑惑跟在後麵，問道：“怎麼啦？”不一會兒，盛絮拿了一個簡單的盒子出來，走到我麵前打開，是一個很漂亮的項鏈。

“我上周出差看見的，覺得很適合你，就想著買回來送給你，沒想到剛好是你生日，那就當做生日禮物吧。”

盛絮把項鏈取下來，戴在我脖子上，冰涼的指尖擦過我的脖子，有點發癢。

戴好項鏈之後，盛絮將手搭在我的脖子上，我轉過身，他看著我欣賞我脖子上的項鏈，我腸胃經常不好，吃的很少，所以脖頸的地方會比較削瘦，也許盛絮覺得這種骨感會很漂亮。

我轉過身，看著盛絮的眼睛，我一直覺得他眼睛很深，看不出情緒，也看不出愛恨，直到現在也是，我不知道他愛不愛我。

我用手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很淺地親了他一下，說道，快去忙吧。

“嗯，照顧好自己。”盛絮說完便拿起桌麵上的公文包，準備出門了。

在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我的情緒達到了頂點，悲傷突然在我的心裡彌散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如此難過，也許是因為在一起四年他從未直到我的生日，也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麼東西。

那天晚上，雖然盛絮說過自己不會回來，但是我心裡仍然存在一絲期盼他會陪我過生日，但直到十二點過去，盛絮也沒有回來，我以為他會的。

12月的冬天，我在沙發上過了一夜，睡的恍惚，睡的迷糊，我感覺他好像回來了，也好像沒回來。在夢醒之間，我夢到了很多年前的他。

記憶猶新。

我和他相遇在一個機場的咖啡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