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兒,一切準備妥當了嗎?及笄禮馬上開始了。” “好的母親,收拾完就來”“我們硯兒已經是大姑娘了,是時候該議親了”“母親,硯兒不著急,硯兒還想多陪陪你和父親呢”“好孩子又胡說呢”“行了,你快點準備吧,彆讓賓客們等急了”鏡中少女,膚如凝脂,神似黛玉,紅珊瑚寶石頭麵,珍珠流蘇,映襯的。少女更加美麗,恰如晚霞豔塵裡含露的薔薇。發髻上,唯有一紅瑪瑙金釵,最為耀眼奪目。“硯兒,這個紅瑪瑙金釵…”“母親,這是簡竹哥哥送給我的及笄禮物,女兒很是喜歡”“可是…”“好了母親,女兒已經收拾妥當了,我們快些出去吧”
丞相府內,喜氣洋洋,賀禮已經堆滿了庫房,少女一襲雲煙色長紗裙一直延伸到腳踝,繡著淡粉色絲線的前襟微微敞開,腰間佩戴一枚雙魚玉佩,走起路來清脆悅耳。臉上不施脂粉,濃密的烏絲挽起一個流月髻。彆有一番意味。襯底淡淡的月白,披肩的紫紗掩不住玲瓏的身材,耳邊的吊墜印著陽光閃亮,毫無瑕疵的臉上帶著傾國傾城的微笑,大方又得體。
眾人早聽聞丞相府嫡女林初硯,學識淵博,傾國傾城,是京城貴女之首,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此時便有人按捺不住,和丞相大人議起了親,府內來往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這時一位身著錦衣玉袍,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從偏院裡走來,這便是吏部尚書簡竹,他為人素喜清淨,所以剛剛在偏院休息,簡竹家中三代都是朝中重臣,自幼便和初硯定了婚約,簡竹並沒有抗拒。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而是真心的喜歡,他的這位未婚妻,本來簡竹想在初硯及笄禮時,正式向丞相提親,可是突出變故,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及笄禮馬上要開始的時候,一聲高亢的皇上駕到,使沸騰的人群悄然無聲,隨之是整齊的,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這皇上可不是什麼心機單純的人。當初,先皇病重,留下遺詔一封,便駕鶴而去,此時,朝廷分為太子臨安黨和貴妃母族擁護的冀北王敘安一黨,和皇長子致安一黨,就在這三黨爭權奪利,明爭暗鬥之時,一直都不被看好的,甚至都被遺忘的四皇子成安,統帥淮北大軍,踏過十六州,直奔京城,一舉拿下了皇位,原來成安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即使是被皇上分配到了邊疆之地,仍能日日夜夜操練將士,鑄甲練槍,上位後,更是不心慈手軟,平日欺負他的皇子公主也都被默默處理。現在朝中僅剩與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雲南王和一直避世躲清靜的安王。
“朕,欽慕初硯姑娘已久,希望丞相能將初硯姑娘嫁與朕,做這大周朝的皇後,朕,定與初硯,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到時丞相也能安享晚年。”這裡明明帶著隱隱威脅的意味。“丞相且先好好想想,初硯姑娘可與朕閣內一敘?”林初硯將求助的目光投象站在他身旁的母親。這是皇上,皇權不可違,林母衝初硯點了點頭,示意林初硯與皇上一敘,林初硯保持著大家閨秀的體統,慢慢的正欲走進閣內。“臣早已與初硯有了婚約,皇上”“姻緣之事不可強求,遇到對的才是最好的,相信簡愛卿應該能明白”皇上說完便走進閣內,不再理會簡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