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塵。”
麹塵止步。
“怎麼?”
“你下個月不要來了,我給你卡上打了三個月的生活費,用完再來吧。”那個女人說這句話時,眼神在麹塵臉上流離。
“好的。”
在家裡是得不到溫暖的,於是麹塵來到了城市最北邊,這裡有一個小區。她從計程車上下來,看著眼前已經生鏽的字板,上麵赫然寫著:[睦庭家園]
麹塵敲了敲401室的門。良久沒有人應答。
興許老人家耳朵不好使了,平日裡隻知道打字的作家。
於是麹塵又敲了敲,還是許久無人應答。
興許老人家腿腳不利索了。
隻是半個鐘頭過去無人應答。導師平日裡總是在家啊。
麹塵撥去電話,好幾次,無人接聽。
這所老式小區的門通常是兩層,一層木門,一層鐵欄。麹塵的導師段春禮平日裡專注寫作文章,為了訂餐時候方便,降木門劃出一個洞,設計了可推開上鎖的小口。
麹塵輕輕一推,小口開了。一隻眼向裡望去,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麹塵足足呆了二十分鐘,才反應過來報了警。
她的導師段春禮,在三小時前遇害了。
從警察局出來,她仍然在怔愣的時候,就被人蒙著拉進了小巷,翻進了死胡同。
視線回到現在,她的血液終於透過衣服染紅了那張放在胸口處的字條,她緩緩閉上眼睛。
但預想中的窒息並未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