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也曾被騙過。”蔣硯舟看景檸逐漸沉重的臉色,當她是被李大少那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騙了而難過,連忙說起自身的慘痛經曆安慰道。
誰知景檸卻是痛心疾首道:“我怎麼就沒多要點呢?堂堂皇親國戚就隻值這麼點銀子?寫個千兩、萬兩的,不就一輩子吃穿不愁了嗎?”
景檸眼巴巴瞅著洛嶼,希望這個和她一樣痛失巨額家產的同夥也露出點懊惱和悔恨,這樣她能快樂點。
洛嶼拿著銀子仔仔細細摩挲半晌,不假思索地將銀子拋給了她。
景檸捧著銀子就要往袖子裡揣,洛嶼:“……我讓你仔細看看。”
掏出銀子觀摩半晌,景檸一連說了幾個好字:“銀子這麼好的東西,自有它的去處。”比如我這裡。
洛嶼歎了口氣:“即便是這幾箱,也能夠你下輩子不必風餐露宿了。”
這也忒沒追求了,你不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嗎?景檸剛想開口,就聽洛嶼道:“這不是官銀。”
景檸:“?!”
她迅速將方才還視若珍寶的銀元寶扔在地上,掛起勉強的笑容,腳底抹油準備開溜:“我突然想起,該為墳包前被吃光的供品盤上再補上些果子,以免半夜起夜人找不到填飽肚子的東西。”
一屋子什麼人啊!太可怕了,一個私藏兵器,一個藏匿私銀,再在這裡待下去,她怕不是要為合群而起倒賣鹽引的心思了,這哪裡是內庫,分明是刑部!
幸而來時路未變,景檸摸回屋子躺上床,錦被往臉上一蓋,睡覺!
虛虛假假真真實實,夢裡她吃上了牢飯,洛嶼和蔣硯舟也在,還逮了老鼠問她要不要來點肉腥。
景檸被嚇醒了,醒來卻還不如不醒。洛嶼收拾好了行李,要帶她一同西行——找煉私銀的源頭地。
此外,還有消息,李大少受重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