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學校查電子設備特彆嚴,老師見一個收一個。
劉野的手機被老田繳了好幾次,光是檢討書就寫了不下十回。
雖然他也帶手機來學校,但他也沒那麼明目張膽在考試眼皮子底下聽音樂啊。
學霸的待遇就是不一樣,瑪德淚了。
“大家好,我是陳愴,想必有些同學也知道我。”陳愴表現得很從容。
誰知道你啊?真把自己當成大明星出來走秀啊,呸!真不要臉!劉野的機關槍在心裡突突突發射,陳愴每說一句他都要狙一下。
“所以我也不過多介紹了,來日方長,希望能和大家友好相處,謝謝。”
陳愴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情緒外露,彆人也不可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這樣類似的自我介紹有太多次。站在講台上他絞儘腦汁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有時看到性格很活躍的同學在台上幽默地自我介紹,引得眾人哈哈大笑。他會有點羨慕,但也僅此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雖然習慣了受到很多人的關注,但陳愴還是能感受到來自某個角落的視線特彆強烈,都快能滋出火花了。
他無意往台下一掃,劉野滿是殺氣的瞪著他。
陳愴看到他覺得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介紹完後,老田就想著給陳愴安排個座位,他看到陳愴盯著後排看,心裡猜著他可能想坐後排吧。
老田十分貼心:“陳愴同學,要不你就坐後排吧。”
“嗯。”
後排哪呢?老田正思索著。
這邊陳愴和劉野光是眼神交彙已經大戰了幾百個回合了。
哦,想起來了。原來是手下敗將啊。
真巧。
陳愴衝他挑了挑眉。這一挑在劉野看來簡直就是挑釁。
太囂張了!
此仇不報,他野哥的顏麵何存?
劉野“噌”站起來,抓起桌上一個空的可樂罐子就往陳愴身上扔去。
陳愴眼皮都不眨,一手淡定地抓住飛來的可樂罐子,捏癟後扔到講台右側的垃圾筐。
“哇哦”下邊有人起哄吹口哨。
“劉野你乾什麼!”老田衝著後排站起來的劉野喊道。
“扔垃圾而已,手頭不準,抱歉哈。”劉野不走心的道了個歉,隨後坐下。
“那,正好後排劉野旁邊有個空的位置,要不陳同學你坐那吧。”老田和藹地對陳愴說。
我靠。
老田你沒喝過茶顏悅色嗎?這麼不會看人臉色,看不出來我和他八字不合嗎?
“好。”陳愴說完往台下走去。
好你大爺!劉野感受到四周的同學對他投來熱情四射的羨慕。
“哇哦,野哥和陳愴做同桌噯。好羨慕啊。”
“是啊是啊,一時之間不知道羨慕誰,兩個我都想要來做同桌。”
有什麼好羨慕的,劉野鬱悶的不行。
陳愴已經走到他跟前,拉開左側的椅子坐下。
左側的位置是在窗邊,透過窗戶可以看下麵的籃球場,平時上課劉野不是發呆就是往籃球場上看。邊看邊和前麵的郭譽吐槽籃球場上的一群菜雞互啄。
而現在,陳愴坐在旁邊,整節課下來他也沒往窗戶瞟。
“劉野,趁現在下課,你去樓上幫陳愴搬下他的書。”老田站在講台上對著劉野說。
“哦。”劉野其實很想拒絕,往左側瞄了一眼,這貨居然在玩手機,桌子上一本書都沒有,就這樣上了一節課?
靠,真行。不過他有書也沒看。
劉野跟在陳愴後麵上了樓。火箭班他從來沒去過,在上邊的都是學霸,他一個渣渣又沒有認識的同學,上那乾嘛。
剛走進火箭班,劉野瞬間寒毛豎起,感受到無形的壓力——明明是下課時間,裡麵所有人卻在埋頭寫作業,嘴巴還念著英語單詞。
講台上站著一位宛若死神降臨的女老師,從他們一進門開始就惡狠狠盯著他們,麵色極為不善。
難道陳愴和她有過節?
劉野幫陳愴拿書的時候,不小心有幾本從桌上“啪啪”掉落在地。
不少低頭的同學看了過來,講台上那位女老師很不耐煩地說:“搬書就搬書,還整出這麼大動靜,是怕其他同學不知道你去普通班了嗎?”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看著他們。
“無關人員收拾完趕緊走,不要打擾我們班的同學複習。”女老師像趕瘟神一樣催促道。
劉野看到這位老師就聯想到了容嬤嬤,這麼一對比,他們家老田這個小老頭簡直好了一萬倍。
再看陳愴,兩袖清風,絲毫不在意那位女老師善或不善。
淡淡地收拾完確保沒有落下任何東西就下樓了。
也好,這種班級上來一次也就夠了,劉野也不想再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