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塔 now stop crying……(1 / 2)

彆在這裡發癲 一根電纜 4023 字 10個月前

人類在看熱鬨這方麵,大約總是天性共通。當國內的球迷因各種原因期待著樺尺蠖聯和克萊因的比賽時,國外媒體也如嗜血蝙蝠,黑壓壓的聚集成一片,躍躍欲試地飛在樺尺蠖聯的主場——山穀球場的上空。

但在此之前,還須耐心等待。

因為,本周中,還有一場歐冠的小組賽,克萊因主場迎戰來自西甲的皇家鬥牛士俱樂部。

一場同樣流量很大的比賽,不僅因為鬥牛士是歐冠之王,還因為朗星回和對方中鋒貝奇的愛恨情仇——沒錯,又是這個仇敵滿天下的華夏人。

其實說仇敵也不是特彆恰當,朗星回跟貝奇還真沒有明麵上的衝突,他倆其實不太熟來著。矛盾的主體,需要聚焦於樺尺蠖聯的主教練——赫夫·文森特身上。

文森特出任紅塔主教練時非常年輕,隻有三十二歲,當然紅塔那會兒也隻是西乙球隊而已。在此之前,文森特曾經是鬥牛士的翻譯和助教,與當時效力於鬥牛士的貝奇互相欣賞,甚至多次在鏡頭前說過對方是自己的“靈魂伴侶”。

所以,當他開始執教紅塔之後,尋找一個與貝奇相似的硬漢中鋒,就成了一種執念。

但跟馬爾茨坐等著天上掉大中鋒的做法不同,文森特選擇主動出擊。在去巴西看了一場比賽之後,他看上了當時正在竄個子的華夏邊鋒朗星回,並且把他帶回了西班牙,開始著手邊鋒-中鋒的改造工作。

改造非常成功,甚至可以說成功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華夏人展現出了驚人的射門和攻擊欲望,一上場就像個冷血的進球機器,場上衝撞幅度也大的驚人,對自己對對手,都殘酷得沒有絲毫憐憫。

非常有代表性的一個場景是,華夏人對抗中拇指脫臼,隊醫硬生生把已經扭曲的拇指直接掰了回去,一聲脆響一陣痛苦的抽搐,最前排的觀眾都不忍直視。而鏡頭下的文森特隻是緊盯著他的眼睛,豎起右手食指,在他麵前輕輕晃動:“now stop crying,go back to the game.”

那會兒朗星回才十七歲,他擦乾眼淚回到了戰場,並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內梅開二度,助力俱樂部拿到了西甲門票的最後三分,成功升入西甲。

“我不喜歡他哭泣,我希望他成為第二個貝奇,正如我總是告訴他的那樣。”事後的記者發布會上,文森特坦言,“你們可以說我給他的是tough love,但仍是love。”

事情一開始的發展也如他所願,朗星回的個子越長越高,很快就比貝奇還要高了,他曾經華麗的桑巴腳法,在文森特的調教下,也越來越簡潔乾脆,一劍封喉的姿態越來越向貝奇靠攏。

不,是比貝奇更強!

22/23賽季,紅塔一路高歌猛進,從新晉升班馬直衝西甲榜眼之位!最後一輪,與鬥牛士的天王山之爭,比賽最後三分鐘,一粒圓月彎刀的遠射,十八歲的朗星回帶著同樣年輕鐵血的紅塔,將白月光斬於馬下,登頂西甲!

“兩腳踢翻塵世路,願佘肝膽摘星辰!”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那大概是朗星回在國內風評最好的一段日子,因為他跟文森特的相遇相知相許,很有些“君臣父子、忠義無雙”的武俠風味,換言之,特彆適合搞熱血二創。

然後就把正主創死了——朗星回當年受到了國家隊的征召,,並且要求他回國參加全運會。

文森特不願意放人。當著新聞媒體的麵,他直言不諱:本來賽程就很緊張,這種聽都沒聽說過的玩意,隻會增加朗星回傷病的可能。

但是朗星回意願很強烈。他七歲離開祖國再也沒回過,其實對這個隻存在於奶奶口中的國度沒什麼歸屬感,能讓他覺得自己是華夏人的,其實是那群總是烏泱泱占據所有球場的紅色球迷,他們殷勤地期盼著他能回家踢一場球,好像父母盼著在外讀書的孩子。

他最終還是在主帥陰沉的臉色中,收拾了回國的行裝。

所以說命運啊它就是苦澀如歌,歸來的遊子意氣風發地舉起了省隊的旗幟,走在閱兵般的運動員方陣裡也曾神采飛揚,卻還沒來得及踏上賽場,就在隊內訓練賽中被人“惡意”踩踏致傷。

“惡意”這裡打引號,是因為朗星回和足協兩邊說法不一。朗星回多次公開表示是惡意犯規,可足協放出的錄像太模糊,看不清對方是否有犯規動作。

起初,球迷們,不管是不是狼蜜,對朗星回都是充滿同情的,也為了他痛罵官方八千條——好好一個天才,回國兩天就被廢了,足協你欠我們的世界杯拿什麼來還!

足協唯唯諾諾,鞠躬再三,而朗星回這邊……做了一個傷害國民感情的決定。

首先,他大吵大鬨,堅決不肯在華夏做腳踝修複手術,連夜坐飛機回了西班牙。不得不說這蠢透了:一來長時間的奔波使得傷勢變複雜;二來當時恰逢國外反/華浪潮,他對華夏技術的不信任給了外界大做文章的機會,更彆提,他還毫不避諱地跟每一家采訪他的媒體訴說著他“被迫害”的經過,引來全世界對華夏官方的口誅筆伐……

部分華夏球迷坐不住了,他們給朗星回取了個外號,叫祥林嫂,然後稱呼這場沒有定論的羅生門為“祥林嫂一退國家隊”,以此諷刺朗星回一遍一遍地在外媒麵前賣慘。

還有一個人不喜歡聽朗星回說這些,那就是文森特。

回到俱樂部後,迎接朗星回的是主帥冰冷又失望的嚴厲批評,他不是馬爾茨這種會大喊大叫的人,而是相當冷靜:“不要再跟我說你有多委屈,我已經警告過你,你會麵臨傷病的風險!現在,你需要告訴我的是,我們下個賽季該怎麼辦?你毀了整個隊伍的所有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