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上 “夏夏,我們明天去海邊好……(2 / 2)

你說什麼? 紙雀書記 5810 字 10個月前

夏木允從椅子上跳下來,其實失去親人的滋味對誰來說都不好受,他頂多是麵上不顯而已。

因為容易麵癱,父母親也調侃過好幾次了。

他走到陳可薇的身邊,微小的身軀因為陰影籠罩在她的身上,陳可薇抽泣的聲音慢慢停止,抬頭看著夏木允。

嘴上嘟囔著什麼。

……

……

“媽媽,我回來了。”夏木允推開家門,還沒來得及換拖鞋,就被一個酒瓶砸中腦袋。

鮮血隨著額頭直直的往下流,夏木允沒有去查看自己的傷勢,反而跑到沙發那裡,看著蜷縮在沙發一角喝酒的陳可薇皺了皺眉。

“媽媽,您這樣爸爸知道了會生氣的。”

陳可薇沒有動。

夏木允繼續說,“凱瑟夫人,凱瑟·福威先生正在天堂和上帝注視著您,請您放下手中的東西。”

聽到丈夫的名字,陳可薇手裡的酒瓶碎了一地。

“他永遠不會原諒我的。”

夏木允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不懂什麼是愛,但是爸爸說愛媽媽,怎麼會允許媽媽在這裡爛醉如泥!

“凱瑟夫人!您的先生在天堂上已經生氣了!”夏木允儘量小聲地去和陳可薇講話。

但是陳可薇的反應太過激動,她直接上前拉住夏木允的衣領,“不會的,不會的。那一年的事情他永遠不會原諒我的…不會的…never…forever…”

夏木允聽得一臉茫然,他根本不知道哪年哪月發生過什麼。

“我去做作業了。”

夏木允不想知道,他選擇去做作業。

……

……

“你好啊木允小朋友,又見麵了。”警察朝夏木允打了個招呼,又招呼手下的人給夏木允包紮。

在思考過後,他又換了一種語氣講話,“你不要因為媽媽的事情傷心了,你媽媽會在天堂看你的,你爸爸應該去天堂了吧,我想你的父母會在那裡團聚的。”

警察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話,夏木允早熟他也看出來了,所以安慰可能還會起反效果。

“她不會想去的。”為了區分她和他,夏木允特地用的英文,但是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嗡嗡一樣,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什麼?”警察疑惑的問了句,本來沒想得到回答,結果夏木允真的認真的回答了他,“我的母親,陳女士,和我的父親,凱瑟·福威,在某一年好像發生了什麼,我的母親說,父親永遠不會原諒她,我不理解,我不明白。父親不是愛她嗎,怎麼會不原諒她。”

少年獨有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進入警察的腦海裡,這時候警察的思想突然炸了一下。

“那你想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夏木允點頭,又搖頭。

“媽媽沒告訴我,所以我不需要知道。”

看來很愛他的母親啊…警察這麼想。

“你在這裡上學這幾周,有新朋友嗎。”他試圖轉移話題,也成功了。

夏木允說,“沒有,他們說我很可怕。”

警察聞言眼睛一亮,“那我就做你的朋友吧,你可以和我一起分享快樂或者不快樂的事,我家在…………你隨時可以來找我,但記得注意安全!”

“還有,我叫袁羔,你叫我什麼都可以!對了,你媽媽的朋友說要暫時接替護理人,叫林雪春。”

林阿姨?夏木允在心裡默念。

……

……

“阿姨,我出去了。”夏木允和林雪春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他這次出去算是冒了個險,他還不確定林阿姨的丈夫到底有沒有過犯罪,或許隻是對他一個人?

夏木允為此和袁羔約定好了,先找到證據再說。

他們來到了張富國工作的地方,發現沒有人在,就又打聽了彆的人。

全程夏木允詢問,袁羔做記錄,兩人配合的簡直太絕了。

他們打聽到了一個地點,一個地下酒吧。

這家酒吧在外也有不小的名聲,因為很多有名的人都會來這裡湊湊熱鬨,雖然基本上都藏著掖著,但耐不住娛樂圈那些瘋狂的私生飯和狗仔。

這下,這種行為顯得更可疑了。

袁羔帶著夏木允,還做了一些偽裝,像是一對兄弟來這裡逛一樣,但是就是不知道,在某些暗處的人眼裡,這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的張富國,張富國的手機好像收到了什麼消息,關上手機就往廁所的方向跑去了。

袁羔見狀,給警局的朋友發了條短信通知情況,又囑咐了夏木允,跟著張富國進了廁所。

袁羔來到廁所,發現鏡子旁邊有一塊凸起。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而且凸起的位置很高,也很偏,杜絕了有人故意按的情況。

很明顯,這是有人因為著急所以忘記讓他落下了。

袁羔按下凸起,咯噔的聲音從旁邊的隔間響起,顯示有人的紅色也變成了綠色。

袁羔推門而入,一片綠光刺的他眼睛生疼,他又想了想夏木允,帶著竊聽器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還在酒吧的夏木允已經證實了這個地下酒吧有部分人做了黑色勾當,已經被練得爐火純青的演技讓他們看不出絲毫破綻,夏木允乖巧可愛的形象已經被他們記在心裡。

這時候,有個帶著橙色鏡片眼鏡,穿著吊帶裙和高靴的高馬尾女人走了過來,一把攬住夏木允。

“兄弟們圍著我弟弟做什麼呢。”她把眼鏡摘下來,“你們不會有特殊的癖好吧。”

一語就中,那些人心虛的避開視線,搖搖手,“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等那些人都走沒了,女人才鬆開夏木允,帶著夏木允來到了包廂裡。

包廂裡還有兩個人,都是袁羔的同事。

那兩個人分彆是吳旭陽、江城年,這個女人則是叫徐萌,長相和名字很不搭。

“袁羔那小子對你真好,就是帶你來這招不太妙。”徐萌開口。

夏木允點頭。

這時候,吳旭陽手裡的一個小設備發出紅色的閃光,他大聲的說,“竊聽器開始錄音了!”

“滋滋”的電流聲傳來,徐萌在一旁用錄音筆記錄。

“老張啊,寄養在你家的那個小子今天來這裡了啊。”一個雄厚中年大叔的聲音傳來,張富國急忙回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他一個小屁孩兒能知道這裡?你這一輩子乾過的事要是讓他給你抖摟出去,你這輩子都彆想從監獄裡出來!”

張富國被嚇得不敢出聲,又一陣電流聲,袁羔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現在來到了負二樓,這裡有樓梯,估計最矮就是這裡了。”

“篤篤”的腳步聲響起,突然又停頓住了。

“這…這裡,有兒童的屍體…”

“你們等我一下,我拍個照片。”

說完這句話,江城年的手機裡就收到了幾條短信。

幾張照片裡的兒童,身體被淩虐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有男有女,也有被淩辱到看不出性彆的。

最後一張圖片中,在一片黑暗的儘頭,有一處白光,還沒來得及拍照片,竊聽器那頭就掐斷了聯係。

在場的包括夏木允幾個人,都慌了。

徐萌猛地意識到,“快給老師打電話!”

說完,三個人就拉著夏木允跑出包廂,從地下酒吧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