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深驚訝的看著她,沒有想到自己也能有這個待遇。
安媽媽把人拽過來一把抱住,憐惜道:“好孩子,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相處吧。你這麼多年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下次休假記得和知汐一起回來,我給你們包餃子吃。”
宋雲深低下頭鼻頭酸了一下,回抱住她“嗯,我會的。”
李初然和金茹熙旁邊見氣氛緩和了連忙遞上茶水“叔叔阿姨,喝水。”
安爸爸看著她們讚揚道:“今晚的演出很棒哦,辛苦了。”
兩個人鼻子一酸“不辛苦,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演出完已經是八九點了,安爸爸和安媽媽也沒有辦法待很久,幾個人聊了聊天就要搭車回家了。
臨走前,安媽媽對知汐說:“我昨天在同事那領養了隻狗狗,叫仔仔,你回去的時候彆大呼小叫的,仔細嚇到它。”
“才剛養呢,你就為了它教訓我。”安知汐嘟嘟囔囔的,又問:“是什麼品種的?男的女的?”
安爸爸說:“沒什麼品種,那隻狗也是同事在學校裡撿的,就是土狗而已。是白色的女孩子,才五個月大。”
安媽媽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不早了,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向外走去“行了,回去給你發照片。”
“喔。”安知汐不舍的揮揮手“你們回去小心哦,到家給我打電話。”說完又追加一句“不要讓那隻狗進我房間!”
就聽見遠遠傳來一句“哎呀,知道了。”
巡演到澳門的時候,這是她們在中國的最後一場了,演唱會結束以後所有工作人員一起聚在餐廳裡吃飯喝酒。算是慶祝這段時間巡演的順利,順便犒勞一下這段時間以來大家辛勤的工作。
四個人下了舞台卸完妝來到餐廳,進去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和酒。
“Cheers!”
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包間裡充滿了歡聲笑語,但裡麵沒有李初然的。
她是真的餓壞了,話都顧不上說幾句一直不停地吃。
“這個蛋撻好好吃啊!”她驚喜的看著隨便選中的點心。
“你餓成這個樣子還有覺得不好吃的東西嗎?”
雖然是問句,可是金茹熙的語氣完全就是吐槽李初然剛才那副餓死鬼一樣的動作。
李初然無語的翻個白眼給她,直接拿了一個蛋撻塞進她的嘴裡。“你說話真是喜歡挖苦人。”
“唔!你...你沒發現你自己就是這樣講話的嗎?”金茹熙艱難的吞下嘴裡一整個的蛋撻,淡淡的反擊回去。
彆說,這個蛋撻還真的挺好吃的。
李初然滿臉問號“我哪有?!”抓過旁邊妹妹的手臂“知汐你說,我經常挖苦人嗎?”
安知汐:???
她委婉的說:“倒也不是經常,也就是偶爾來那麼幾下而已。”
金茹熙自得的看著李初然“我說什麼來著,反思一下自己吧。”
李初然懷疑的看向她倆,又懷疑的看著自己“是嗎?”
金茹熙和安知汐相互對視一眼,忍不住低下頭偷偷的笑了。
初然姐永遠都那麼好玩。
李初然惱火的看著她們兩個笑個不停,好像在不停嘲笑她一樣。
“繼續笑啊。”
看見玩笑玩過火了的兩人心虛的低下頭。
李初然不爽的挑挑眉“怎麼不笑了。”
安知汐使出撒嬌絕技,抱住她的胳膊不停搖晃,那雙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她“初然姐,彆生氣嘛。”說著舉起桌子上的酒杯“我喝酒給你賠罪好不好?”
李初然皺著眉一把奪過妹妹手裡的酒杯“你才多大,喝什麼酒。再說了,不是要保護嗓子嗎?不唱歌了?”
安知汐嘟著嘴說:“我都23了!給姐姐賠罪喝一杯當然沒有關係啦。”
金茹熙倒了杯椰汁給她“姐姐可不需要你喝酒賠罪。”
“就是。”李初然看著她“23怎麼了,23歲還是個孩子呢,知道嗎?”
“23了還是孩子???”安知汐不僅疑惑而且震驚。“像我這個年齡段的差不多都大學畢業走上社會獨當一麵了吧,哪裡還算孩子啊。”
“23歲就不算孩子了嗎,在活到80、90、100的人眼裡23難道不算孩子?”李初然理直氣壯的說。
“你還是個孩子呢。”
宋雲深原本在旁邊默默的聽,聽到這句話突然笑了一下“那我才26,你才25,茹熙才24,我們在活到80、90的人眼裡都是孩子啊。”
李初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又好像沒有什麼不對,於是讚同的點頭道:“對,我們都是孩子。”
同桌的工作人員已經控製不住笑倒在桌子上了,經紀人舉起酒杯說:“為我們還是孩子的Breakout乾一杯吧。”
大家舉起酒杯。金茹熙憋著笑的把李初然手中的酒杯換成椰汁“既然是孩子,乖孩子可不能喝酒噢。”
喜歡喝酒的李初然:......艸!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
李初然開始控製不住的拿著筷子在那敲碗、敲桌子,這是把飯碗和桌子當架子鼓了。
金茹熙一臉冷淡的看著她在那敲,覺得叮叮當當的太吵了,叫她“彆敲了,煩死了。”
“什麼?”李初然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講韓語,法語我聽不懂。”
金茹熙可能是醉的太厲害,又重複了一遍。
李初然煩躁的捋了一把自己的寸頭,火氣上來了“我叫你講韓語!聽不懂嗎?!”
金茹熙看著她聲音突然變大,這段時間積壓的煩躁被勾出來,火氣也起來了“我叫你彆敲了!吵死人了!”
安知汐一臉懵逼的坐在那裡看著她們兩個一個說釜山話一個說法語的在吵架。
不是......這是怎麼吵起來的?
突然,肩頭搭上一條手臂。她轉過頭去看才發現是姐,嚇了她一跳。
宋雲深左手撐著頭,右手摸上知汐的臉頰,指腹不停的摩挲著她的臉側,等摸夠了又漸漸下移摩挲著她脖頸的皮膚。安知汐被她帶著薄繭的指腹磨得有點刺痛,腰不由自主的軟了一下,眼眶都被磨得濕漉漉的。
在一起的時候,宋雲深最喜歡做到就是這樣在她的脖子上用指腹上的薄繭摸來摸去,搞得她現在很容易起反應。
她連忙把脖子上的手拿下來握住,小聲道:“還有攝像機在拍呢,你彆搞這些。”
宋雲深反握住她的手,雙眼迷離的看著她內心滿是想要親近的欲望。想吻她,想撫摸她的長發,想把她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哪裡也不能去。
安知汐被宋雲深這眼神看到害怕,連忙倒了杯椰汁給她想讓她醒醒酒。
那邊的李初然和金茹熙越吵越凶,已經開始拍桌子了,包間裡的所有人都看向她們兩個。
這是怎麼了?
這兩人一個開始細數從出道以來的所有大大小小的矛盾,越數越上頭,越說越生氣,臉都氣紅了。
另一個還在不停的重複那句“彆說法語,老子聽不懂!”心裡也委屈的很。團裡一個會說法語、英語,兩個會說中文,吵起架來她一個字都聽不懂,每次都留她一個人一臉懵逼。
吵著吵著,李初然突然跑去抽紙巾按在金茹熙的臉上,煩躁的說“你又來!每次吵架你就會這一招!”
金茹熙還沒反應過來的摸上自己的臉,摸到一片冰涼的液體才發現自己流眼淚了。接過紙巾自己胡亂的擦了兩下,被酒精催眠的大腦終於恢複了一絲理智,還不忘反嘴回擊“又不是我自己想哭的,是它自己要留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好好好,是它自己要留的。”李初然隨口敷衍她,又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
宋雲深被拍桌子那一下打斷了腦子裡的想法,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們。心想:我就知道,就金茹熙這種吵架吵著吵著流眼淚的技能她們怎麼可能打的起來。
之後,宋雲深在末尾采訪裡解釋說:“初然是那種很珍惜女孩子眼淚的人,隻要看到有人哭她就頂不住了。茹熙又偏偏是那種生氣到極點就會流眼淚的人,其實她不是真的想哭隻是自然的身體反應,但是這樣一來吵架的氛圍就全沒了。
一開始我和知汐看見還會想著勸幾句,後麵就完全隨她們去了,反正過不了多久一定會變成初然在那裡安慰她,低聲下氣地叫她彆哭了,很沒有意思。”
導演還問李初然“Lea每次吵架都這樣你不會煩嗎?”
李初然說:“其實還好,畢竟茹熙長得好看,好看的人流眼淚隻會更好看。而且可能是因為我從小是被當成男孩子養的原因,我自己的性格也比較像男孩子,所以反而會很看不習慣女孩子哭。就覺得女孩子的眼淚是很珍貴的,不可以放任不管這種感覺。
再說了,我們兩個每次吵架其實一大半都不是因為什麼大事,隻是些比如,我沒有在洗衣服的時候倒柔順劑,碗碟洗完放錯地方了之類的小事。這反而會幫助我冷靜下來,她也冷靜下來,然後我倆就沒什麼生氣的氣氛了。
所以我覺得這其實還是件好事,就是茹熙她自己會很不開心。每次吵架她都準備好大乾一場的感覺,但你知道流眼淚這件事就很打斷她的發揮,最後就會變成她自己在埋怨她自己哈哈哈哈哈哈。”
金茹熙自己也說:“其實我的性格是很不服輸的,初然也是,我們兩個就總是硬碰硬撞在一起,很容易就吵架。但是我吵架會流眼淚這一點真的幫了我們超多,避免了從小事吵到大事這種情況,所以我其實還挺喜歡自己這個不受控的特點的。
不過我覺得這個特點也隻有在在乎你的人麵前才有用,不在乎你的人哪怕是哭成瀑布估計也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