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

歌聲不斷地響起，尚晴和艾錦西就這麼投靠頭躺在宿舍裡，沒有人想到要起床。

“尚晴，快下樓吧，下雪了，我帶你出來玩！”是林白那一貫戲謔而興奮的聲音。尚晴想，什麼時候，自己也變成了有男朋友的人呢，到底是為什麼，自己會同意他，說真的，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因為林白的溫暖吧。

沒有手挽手，沒有相偎相依，尚晴隻是安靜的跟在林白的背後，看著他的白衣，原來，雪真的很美好，連林白都在雪中變得安靜起來。踩著雪，這個聖誕節，似乎還是和平時一樣。

“喂，你轉過來。”尚晴的口氣，和命令幾乎沒有什麼區彆。

美好的麵孔，淡藍色的耳釘又會到了他的右耳上，淡淡的眉間是一絲笑容。

“把手套拿走。”

林白的表情並沒有變化，依然是吸引著那棟宿舍樓中女孩子們的似笑非笑，眸子卻微微閃了一下。

很溫暖的感覺，有多久沒有人這麼拉著自己的手了呢？林白把手套掛在了脖子上，呼出的白色霧氣裡，他的臉劃過一道淚痕：總是這麼，讓自己笑啊笑啊，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你，你的手指，不適合練琴，不要再試了。”尚晴的聲音劃破了霧氣，劃破了雪花，也劃破了林白的思緒。

“嗯？你知道了？”暖暖的笑意，林白總是在笑，尚晴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可以笑的理由。

“為了我，值得麼？那天在飯店裡，為什麼不說呢，說不定，我就會留下啊。”尚晴的臉上，流露出了少有的表情，很久沒有的表情，那是一點點的羞澀，一點點的自責。

“值得啊，不過，貌似那天是你自己說不想聽的啊。”

“你是不是傻瓜啊！我說不想聽，你不會攔著我啊！”尚晴的臉泛出點點紅暈，緊緊握著的手鬆開了，她向前跑著，卻是帶著無限的笑，很久沒有過，這麼開心了啊。

<二>

林白，還有尚晴，他們現在應該玩得很開心吧。

艾錦西隻是睡覺，除了睡覺，她沒有彆的可以做的事。沒有人來陪她玩，沒有人能牽著她的手一起在雪花中散步。

“嘩。”

衣櫃中的衣服全部倒了出來，艾錦西一件件試著尚晴的黑裙子，黑衣服，黑色的一切，那些讓尚晴看起來如同公主的美麗衣物，在艾錦西的身上，確實如此的普通，甚至怪異。

林白，還有尚晴，他們現在應該玩得很開心吧。

邱恩隻是睡覺，除了睡覺，他沒有彆的可以做的事。沒有人來陪他玩，沒有人能被他牽著手一起在雪花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