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法比較...”肖燁的話說到後麵噤了聲。

“為什麼...玉帝那邊這麼悠閒？”

肖燁沉默不語，沒有回應。

傾雲也打住不語了，飛蓬的鎮妖劍...肖燁對自己很慷慨，玉帝帶著十萬天兵天將隻是雲淡風輕短暫地來“作客”，背後是什麼無法言說？自己的見識實在無法觸及核心。

······

“兩萬？五萬，哎呀，給我五萬。”肖燁似半夢半醒地說著囈語

旁邊靠著的傾雲回看著喃喃囈語的肖燁，奇怪不知道他又出體做什麼事了，一會後肖燁蘇醒。

“你剛剛在乾嘛呢？”傾雲好奇地追問。

“我跟玉帝要了五萬天兵天將保護你。”肖燁默默地說。

“啊？五萬？！你能要到這麼多兵？”傾雲心中一開始揚起質疑的心緒，然而這些天的經曆卻足夠讓他相信肖燁所說，質疑的心緒很快揮散。

“那我能命令他們乾很多事嗎？”傾雲帶玩味地問

“不能...我說過了，你隻是比他們高一點點，他們的任務是保護你。”

“啊。。這樣，那也沒辦法。”傾雲感到些許掃興。

“不過你可以命令他們殺妖，命令的時候說‘天兵天將聽令，***’”

“我沒有陰陽眼，看不見他們，好像有點無趣。”

二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傾雲忽然打趣說：“你這麼壞，騙走飛蓬的劍，然後他...”

“你不爽啊！”肖燁突然發怒打斷傾雲的話，同時伸手向著傾雲一抬，傾雲感覺得到鎮妖劍被抽回去了。

一時寂靜，二人無言，傾雲感到心情一時難受，但反思自己是說錯話了，或許太不把那層麵的生死當一回事了，解開了鬱結的心緒，劍本來也不是他的，又轉念一想，肖燁輕易拿回了劍，那其他存在不也可以做到？白紙一張的自己拿起再多也留不住...

二人就這樣彼此沉默度過了半天，傾雲站在台階上，肖燁忽然走過來輕緩地說：“我有點激動了，劍還給你了。”說著手向著傾雲一拋。

“em，沒事...本來也是你的。”傾雲麵對肖燁的主動開口也算是彼此打破了僵局。

傾雲盤坐在露台地板上，雙手各帶節奏的用大拇指撚著各個指頭，雙目空視。肖燁在旁邊故意踱步走來走去，“不要分心。”說著突然拳頭揮到傾雲眼前，傾雲隻是忍住按著身體不動，氣場已經動搖了。“我教你的打坐方式毋必要專心忘我。”肖燁說著，又在他眼前揮手擺弄，“你不專心我就踩你的鳥。”肖燁嚴肅地一語言出，傾雲十分震驚地覺得他是真會這麼做，而又略帶慍怒地脫口而出：“你敢？”，肖燁頓了一下接著說：“我怎麼可能真的踩呢。。”傾雲回覺自己反應似乎過大了，正襟繼續打坐，一時無言。

肖燁和傾雲正在肖燁姨婆家的院子中麵向而坐，肖燁平靜地說“我得回去了，明天回深圳。”

傾雲忽然一片空白：“你要回去...那我明天也走吧。”

肖燁略微慍怒地問：“我回去了你就走，為什麼？”

傾雲感受到了他奇怪的慍怒，也奇怪自己的決定，收回與他對視的眼神，平靜地向內思索著，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回到故鄉的本意是什麼來著？自己似‘意外’地接觸了這些奇幻經曆，這一切也是由於肖燁，而他明天便離開了，世事現狀多是一彆之後很難相見，自己也本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

傾雲思索著頓了幾刻，片刻間所有的思緒肖燁都已感知到，肖燁平靜地開口說：“、、你後天走吧，明天是月末，後天是月初。”

“嗯...”肖燁轉變回平靜的態度讓傾雲明白他已經探知自己所有的思緒，毋需多言。

第二天，肖燁已經離開去了深圳。傾雲躺在大廳的沙發椅，雙手交叉枕在頭後，肖燁的離開使自己的生活似乎失去了活躍的顏色又返歸平凡，難道自己此後就如芸芸大眾一樣做一場黃粱一夢，而後驀然間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