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鳥日夏,一個普通的初中生。
家庭普通,長相普通,成績也普普通通,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普通的地方,大概是沒有朋友。
因為,就連被稱為並盛中學吊車尾的沢田綱吉,也有一個願意陪伴他的好友。
在記憶裡,不是從上初中開始,也許早在久遠的過去,我便發現,沒有人願意花一點時間陪伴我,包括父母。
但是,這都沒關係,因為我的確是有一個“朋友”。
我在到處找他。
不是我說話顛三倒四,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告訴彆人,或者說即便我說了也沒人相信。
在我的夢裡,我真的有一個朋友,可我現在找不到他了。
我不知道他對我稱呼他為朋友會不會生氣,因為他是個彆扭的人,如果不是他一再地和我強調他的追隨者,我覺得他也不像是會有朋友的人。
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找他,如果他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會不會來找我呢?
我的夢是從兩年前開始的。
一開始,隻能聽見聲音。有個男人一直在喊,“能聽到嗎?”
原本以為是有人叫我起床,可當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是夢裡有人呼喊。
這樣的事情持續了幾天。
最開始我當然不敢回答,因為我也聽說過什麼在夢裡叫魂結果自己永遠醒不過來的鬼故事,這實在太可怕了,所以我嘗試當做沒聽見。
可他真的很吵。
“喂……你彆喊啦。”
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了,再不回答他,我白天還要上學,馬上要被折磨成神經衰弱了。
不知道是不是說的話有用,那聲音果然消失了。
不過還沒等我高興上兩秒鐘,那個聲音冷冷的問:“你是誰?”
“問彆人之前難道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
我心裡嘀咕著,這還是我的夢呢。
對方又沉默了。
“難道你是我想象出來的?”
我意識到是不是因為自己常年沒有朋友終於出現了精神問題,不太正常,已經開始臆想有人和我對話了?
那我真是太可憐了。
“……垃圾。”
於是我收到了被下的第一個定義,垃圾。
也許他也沒有說錯。
我隻不過是一個沒人愛的可憐蟲。
後來,我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怎麼從那天開始,好像每個晚上他都會出現在我的夢裡。
“……你才是垃圾。”
本著我的夢我做主的心態,我毫不猶豫地回嘴,雖然收到的是男人的冷笑。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每天晚上騷擾我睡覺。”
從沒有回答我是誰那個問題以後,這個聲音對於我問他到底是誰的問題一概不回答。
“那你果然是我想象出來的。”
我找不到彆的理由了。夢裡黑黑的,除了不知道來自何處的聲音,和平日裡我的生活一樣,單調,枯燥和冰冷。
“……什麼樣的人才會覺得我是想象出來的?”
那個聲音帶著匪夷所思,或者嘲諷。
“沒什麼,我隻是常常一個人待著出現幻覺了。”
那聲音過了一會才響起來,帶著咬牙切齒:“我是真人。”
“哦?”
我一下子蹦起來,如果說夢裡有實體這種東西。
“這麼說起來,除了父母,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彆人說過話了。”
這下對麵也沉默了。我以為他是覺得我這種情況實在令人無語。
“我叫做白鳥日夏,普通初中生,沒有朋友,所以如果說話顛三倒四,真是讓你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