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眾臣因為找各種濫用國庫,導致朝廷公費虧空嚴重、南巡導致江南地區官民負擔嚴重以及戶部草豆舞弊之事鬨得沸沸揚揚。
胤禛身為王爺,自然將空餘時間都放在朝廷大事上。不但後院去得次數少了,連關心孩子的時間都沒了。
“王爺不來後院反倒太平。”說這話時耿曼韞和鈕鈷祿格格正在宋格格處。
再過十幾天就是胤禛生辰,雖然大件的刺繡圖、為胤禛準備的貼身衣物可以讓身邊丫鬟代勞,但為了麵子上過得去,還是要親手繡個荷包跟大件一起送上去。
所以耿曼韞和鈕鈷祿格格帶著針線來向宋格格請教。
“是啊,半個月前府裡還鬨騰,王爺隻不過十天沒來,瞬間安靜下來。”宋格格隨口附和道,她對胤禛來不來她這看得非常淡。
或者說,王爺不來她這才是最好的,彆人覺得宋格格沒有威脅,自然就不會想要害溫瑤。雍親王府不克扣份例,宋格格覺得她帶著女兒單獨生活簡直不要太舒心。
“之前王爺去你們兩院子時,我聽前麵的寧心院摔東西摔得可響了。她那都是摔不壞的,扔在地上聲音格外清脆,溫瑤年紀小,耳朵尖,半夜被她吵醒了幾次。”宋格格一邊快速地給溫瑤繡衣服,一邊跟兩人分享八卦。
“她本就不正常,也隻能忍著。”耿曼韞繡了半天,還是沒描好邊,語氣有些急躁。
“素嬋跟我說,她見蘇格格大冷天穿著輕飄飄的粉紗裙,在寶湖亭子過去那塊空地上跳來跳去,也不嫌凍得慌。”為了確定事情的真實性,耿曼韞把素嬋從外間叫進來。
因為是來這刺繡的,所以耿曼韞和鈕鈷祿格格都把丫鬟上了,三個人的六個丫鬟,加上跟著溫瑤的幾個小丫鬟,一堆人坐在外麵幫主子們做生辰禮物。
還彆說,人聚在一塊,能用的碳多,室內暖和多了,大冬天刺繡手也不覺得冷。就是光線比較暗,需要點燈。外加上屋裡人多,待久了會喘不過氣來,需要時不時打開窗戶通風透氣。
聽到耿曼韞叫她,素嬋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進裡間。
其餘人說話聲一下子就停了,都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裡麵的動靜。
明白了耿曼韞叫她的原因,素嬋確定地點了點頭:“就是在王爺去鈕鈷祿主子那的第三天,奴才那天輪到休息,也不想回家。想看寶湖那邊的梅花長花苞了沒,又怕驚擾到主子們,就挑了小路走。走到那邊正好瞧見宋格格在跳舞。”
“應該不止我一個人瞧見,我離開時看到了三格格身旁的春梅。”素嬋仔細回想,又想起一個當事人。
溫瑤身邊的丫鬟比侍妾格格們身邊的丫鬟多,平均年齡卻不大。年幼加上人多,每個丫鬟輪班休息的時間更長,所以出現在其他地方也不奇怪。
春梅在外麵聽到她的名字趕緊進來,但她還沒褪去嬰兒肥的臉上滿是疑惑:“主子,我沒見到蘇格格呀?”
宋格格聯想到具體那天的事情倒是察覺出了端倪:“就是你帶著一堆長春花回來那天,我不是還說顏色好看,在院裡你們可以挑幾朵花戴頭上嗎?”
“原來是那天,那我應該是瞧見蘇格格了。”春梅也想起來了,“我瞧見了一個粉色身影走遠,還鬼鬼祟祟地專從假山大樹後走,以為隻是府裡其他奴才趁著休息穿得鮮亮了些。後來我就光心疼被扯壞的長春花叢了。”
“看來應該就是她。”鈕鈷祿格格下了斷論,“其實王爺讓她侍寢那天我出門瞧見她往寶湖那邊走,王爺同一天也去了亭子那邊賞花。想必她就是靠穿紗裙跳舞才能有給王爺侍寢的機會。”
在場人在王府求生活,也或多或少能猜到男人的想法。
既然眼前跳舞的女人已經是自己的侍妾,那乾脆享用了,就算對她厭煩,也可以享用之後再說,大不了在她以後再惹事時放棄她。
當時的胤禛也的確是這個想法,雖然德妃絕對做了什麼手腳,而他現在沒查出來,但這事並不耽誤他享用美人。
皇上也說了就把蘇格格當普通侍妾,隻要活著,或者說蘇格格“活著”,不耽誤皇上宣傳滿漢關係就行。
既然如此,胤禛就給蘇格格一個機會。現在享用,等以後查清背後的事情,再把蘇格格鎖寧心院裡也不遲。
“大冬天就穿著一層紗爭寵,男人一看就心癢癢,怪不得能讓她爭成功。”耿曼韞還是有些佩服的,“要是咱們能這麼狠心,現在府裡的局勢就不會這樣。”
她們三個入府也有些年頭,真要像蘇格格這樣敢於行動,不怕冷,早能撈個側福晉當當了。
“我可不行,凍著誰都不能凍著我。”鈕鈷祿格格渾身透出堅定的拒絕,“入府幾年,光幾年年頭那場風寒就夠我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