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勁頭,怕是以後都不會停止從我要酸菜了。”耿曼韞好笑地看著鈕鈷祿格格。
鈕鈷祿格格裝傻充愣,抬頭看一旁的花瓶,就是不接耿曼韞的話。
四阿哥來得也隻比酸菜肉絲麵早了那麼一步。
鈕鈷祿格格在懷孕期間沒有多少忌口的,雖然天天找耿曼韞一起散步消食,但是生出來的孩子依舊很大。
胖胖的四阿哥清理了好久,才將身上的油脂清理乾淨抱回鈕鈷祿格格身旁。
奶娘已經喂過四阿哥,吃飽喝足的四阿哥砸吧著嘴已經陷入沉睡。
鈕鈷祿格格接過四阿哥,撩開臉側的布料,拿手指戳了戳四阿哥的小胖臉,挑著眉說:“我原以為,就算這胖小子不會像四格格那樣瘦骨嶙峋,也至少要像彆的孩子那樣,臉上皺皺巴巴,沒想到居然如此圓潤可愛,還長了頭發。”
鈕鈷祿格格往四阿哥頭上摸,圓潤柔軟的腦殼上,已經有了茂盛的黑色短發,比他阿瑪胤禛的頭發都多。
耿曼韞的角度看不到繈褓裡的四阿哥,聽鈕鈷祿格格這麼說,她也好奇地湊上前去看。
四阿哥果然和鈕鈷祿格格說的一樣可愛,不像普通孩子臉色通紅像隻猴子。
“我要是也能……”耿曼韞說了一半,又搖了搖頭,“算了,這麼胖的孩子折騰人,我本就不好受,孩子小點也有小點的好處。”
耿曼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五月份的肚子,可比鈕鈷祿格格五個月的肚子小多了。
耿曼韞也不再去羨慕,而是問到:“在產房裡時,產婆難道不給看孩子嗎?這要是出事可怎麼辦?”
耿曼韞越說聲音越小,從古至今在產房裡動手的人可不少。
“當然不是。”鈕鈷祿格格心虛地說:“當時給我看了,但我餓得肚子直叫,哪顧得上去看孩子。”
當時在產房裡的鈕鈷祿格格連吃了好幾塊蛋糕,吃的直打噎,完全沒有心思去看產婆手裡抱著的東西。
說話間,鈕鈷祿格格的肚子又叫了幾聲,給她的話作證。
“主子,鈕鈷祿主子,麵來了。”鄧慶正好在耿曼韞打算開口前端著盤子從外麵進來。
鈕鈷祿格格聽到鄧慶的聲音,直接把懷裡的孩子塞給奶娘,伸出腳打算下床。
耿曼韞眼疾手快地按住鈕鈷祿格格,芳綾則拿著小桌子過來放在床上,絕不讓鈕鈷祿格格有下床的機會。
“主子,這碗是您的,廚房說您今天吃的少,便給您也下了一碗,說這是主子阿瑪帶來的,想必主子願意吃麵。”鄧慶指著一碗的酸菜肉絲麵說。
鈕鈷祿格格原本點的酸菜肉絲麵,則被換成了大份,裡麵的澆頭是大塊的酸菜燉牛肉。
廚房那邊今天晚上本來就打算用酸菜牛肉當主菜,正好鈕鈷祿格格生完孩子,撈兩勺當做麵的澆頭也沒什麼不可的,隻不過味道雖然進去了,但肉還沒徹底軟爛,肉筋相交的牛後腿肉咬起來格外筋道。
鈕鈷祿格格吃得十分滿足,軟有軟的好處,筋道也有筋道的好處,兩種口感在她嘗來都很美味。
“懷孕和不懷孕連口感都相差去遠,懷孕時隻吃的出酸菜的酸和鹹辣之味,這才剛生完孩子,我就能嘗出裡麵的鮮以及白菜本身帶有的甜。”鈕鈷祿格格吃完一碗麵,卻依舊眼睛帶著綠光,凶狠地像是餓了七天的野狼。
“對廚房那邊說一聲,晚上我還要吃這菜。”鈕鈷祿格格嘴上吩咐著,心裡卻盤算起來,今天冬天時要讓廚房多醃點酸菜,有些時候花裡胡哨的菜,還不如隻進行了簡單操作的菜肴。
當然,由於耿曼韞家的配方是獨家配方,到時候隻能讓廚房多試試。鈕鈷祿格格既然已經和耿曼韞是一道人,那就做不出來搶人家獨家配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