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梨花院,耿曼韞就看到了胤禛堆在桌上的東西。
“王爺,這都是什麼,哪裡來的?”耿曼韞皺著眉頭看著桌上零零碎碎的東西。
“你日日與弘晝相處,怎麼會不知道他藏著這些?”胤禛不相信耿曼韞不知道,弘晝背著她搞鬼。
“可奴才確實沒見過這些。”耿曼韞一臉無辜地說,“弘晝與奴才相處時也算得上乖巧,雖然今年因為去宮裡時間晚,但弘晝在我這時,也就和四阿哥玩耍時才會吵鬨。四阿哥不願意理他,他就自己在一旁畫畫。”
耿曼韞的表情做不得假,而且素婉十分會看眼色。在耿曼韞說弘晝喜歡畫畫時,就將弘晝放在這的畫卷拿了出來。
胤禛拉開畫卷一看,這畫中展現的畫技,對於實歲隻有六歲的弘晝而言,的確算天賦異稟了。
想要畫這些畫,要花費的時間不在少數,確實沒有可能再去做手工。
胤禛陷入沉思,此刻他想到了弘晝身邊奴才身上。
問題是,弘曆弘晝身旁除了伴讀,都是熟人。
當初皇孫都要進宮的旨意下來後,胤禛就開始給兩個兒子挑伴讀和哈哈珠子。
由於皇孫人數過多,每個皇孫隻允許帶一個伴讀和一個哈哈珠子。
伴讀皇上插手的可能性非常大,胤禛需要負責哈哈珠子。
胤禛就想簡單點,哈哈珠子直接從兩位阿哥的母家選。他通知了兩家人,讓他們自己選兩三個人,帶到雍親王府上讓他再篩選。
接到通知的鈕鈷祿家帶來了親近的包衣家的兒子,耿德金帶來了他兩個孫子耿勇寧、耿武豪。
最後他都忘了因為什麼,鈕鈷祿家放棄了原本挑選的包衣家兒子,轉而選擇了耿德金的孫子。
大一點的耿武豪當弘曆的哈哈珠子,小一點的耿勇寧當弘晝的哈哈珠子。
在周邊奴才都是弘晝舅家的人時,哪怕兩個孩子已經開始有爭鬥,也不應該是弘晝鬨出這些事情。
“算了,問你也問不出什麼,我不如乾脆去問你阿瑪。”胤禛一陣頭腦風暴後,還是打算問能負責一切的人,而不是一問三不知,腦子全長成肥肉的耿曼韞。
見胤禛又要留下迷題就拋下她離開,還在扒拉桌上木片的耿曼韞連忙高聲問道:“王爺,你還沒告訴奴才,這些都是什麼?”
“出殯的靈堂,你自己拚。”胤禛留下震撼的回答,頭也不回地出了梨花院。
胤禛的話震住了滿院子的人,素婉愣了好久,才略帶哽咽地問耿曼韞:“主子,奴才去將這些處理了吧。”
“處理來乾嘛?這不是做的挺好嗎?我看好多工匠手藝都沒有這麼好。”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前,耿曼韞已經開始自己摸索靈堂的拚法。
這套靈堂做得的確很好,手感圓潤,打磨仔細,要是拿去賣,能值不少錢。
鈕鈷祿格格找過來時,耿曼韞已經快要自己琢磨著拚好了。
“耿姐姐,究竟是什麼事情?需要王爺特地單獨拉你出去說。”鈕鈷祿格格還沒走到屋裡,就開始八卦。
“就因為這事兒。”耿曼韞指了指他還沒拚好的靈堂。
“這不是弘曆前段時間畫的草圖嗎?這麼快就做出來了。耿姐姐,這是什麼?”鈕鈷祿格格拿起來的是木頭做成的繡球,因為這個繡球是紅利弘曆自己設計的,所以鈕鈷祿格格剛上手就發現了端倪。
弘曆設計的?耿曼韞震驚地看向鈕鈷祿格格。
“耿姐姐?”鈕鈷祿格格看耿曼韞神色有異又問了一句。
“這是靈堂,王爺說是從弘晝那裡拿來的。”耿曼韞無奈解釋,看來這兩個小子又背著她們做了小動作。
鈕鈷祿格格也來氣了:“怪不得,我就說弘曆哪來的心情,安安靜靜地坐在書桌前搗鼓事情,原來是兩人又有了什麼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