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靈力不似尋常靈力，帶著一絲一縷的金色，江瑜逸下意識伸手，那股靈力親昵地繞著他飛舞，又在周圍黑影蠢蠢欲動時沒有猶豫地將他們消滅。

江瑜逸偷偷鬆了一口氣，這些黑影他也用過自己靈力去對付，但什麼法決都沒有用，如果不是這靈力出現及時，那他們可危險了。

在那本記憶裡的書中並沒有這次曆練的事情，因為那時幫溫清軒破孽障後就陷入了昏迷，是溫軻去沈令懷的藥庫裡取的藥。

這些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和書裡劇情出現錯誤的產物？

上次在夢境裡也見過這些東西，在那之前做過的出格之事也就是改變了一下淮陵城的真正死亡數目罷了。

按照這樣推論，這些黑影的確是與書劇情不同後的結果了。

“小朋友，上次沒問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有了金色靈力的護佑，江瑜逸甚至有心情想彆的事了。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司樂安歪著頭，肉嘟嘟的臉上滿是疑惑，“我本來就在這裡啊。”

“那你離開過這個院子嗎？”江瑜逸沉思。

他想這裡應該是與自己有關的地方，就暫且稱為夢境，他著實想不通，未來的二徒弟為什麼會出現在屬於自己的夢境裡，是什麼時候建立起關聯的。

“沒有啊。”司樂安抱住江瑜逸的大腿，撒嬌道，“隻要仙尊願意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

這個地方隻有仙尊願意來，彆的人都不敢過來，他們都厭惡這個地方，他們隻想著一把火燒掉這裡。

“……那我不在時，你做什麼？”

“蕩秋千！”司樂安臉上紅撲撲的，“蕩秋千很好玩的，可以玩很久很久，蕩高了還能看到院子外麵。”

雖然院子外麵沒什麼好看的，還有密密麻麻討厭的黑影，但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而言，變化的外麵是格外吸引人的。

“江瑜逸——”

急促的呼喊聲鑽進江瑜逸的耳中，他收回了繼續想問的問題，觀察下四周，確信這聲音不是從這裡傳來的。

“江瑜逸，跟我念，”一道低沉的聲音說，“靈光獨耀，迥脫根塵。心性無染，本自圓成。”

這十六個字在江瑜逸看過的書裡從未出現過，他本不應頌念，但他的心、血液都在告訴他，他可以相信這個陌生的聲音。

“靈光獨耀，迥脫根塵。心性無染，本自圓成。”

語畢，江瑜逸就察覺他在離開這裡，他急忙對司樂安說：“等我。”

離開很快，江瑜逸都沒聽到司樂安挪動的嘴唇裡說的是什麼。

“好，我等你，仙尊。”司樂安望著消失的人，輕聲細語。

他伸出胖胖的小手，金色的靈力遲疑了一下，還是停留在他的手上。

司樂安靈動的眼中隻剩下了如古井般不波的神情，一邊哄著靈力一邊要求：“把它們都擊退到院子外吧，我不想外人進入這裡。”

金色的靈力被哄得晃晃悠悠，醉醺醺地聽著他的話，把所有的黑影都擊退到院子外。

司安樂抓準機會，將院子的大門緊緊關上。

金色靈力減少了不少，隻剩下如一根絲帶大小的力量，它冠冕堂皇地落到司安樂的手中。司安樂也不丟掉，把它緊緊攥在手裡。

“好想快點見到。”他喃喃道。

……

“你終於醒了。”獨屬於少年的聲音在江瑜逸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