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江瑜逸有些不明白問淨的問題。
他自然是很好,難不成是被看穿自己服用了焰萱草?他遲疑片刻,心虛地移開視線。
隻不過在眾人眼中是仙尊像是勾起了什麼心事,目光落在虛空處,既空洞又悲哀。
問淨一下子腦子裡飄過當年溫明虛死的時候江瑜逸的種種表現,手裡的佛珠幾乎要被他捏碎,他脫口而出,“他喵的,你彆再做傻事了!”
?江瑜逸更不明白了。
趙伊臉上溫婉的笑容掛不住了,她深呼吸幾下後,用著冰冷的神情吐出極具禮數的話,“二長老,有的時候使用粗鄙之語並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希望你能將這話刻在心上,特彆是……佛家子弟。”
有哪個佛家人會像問淨一樣成天說汙穢之詞!真該把這家夥送你佛門重學一遍!
溫軻坐在江瑜逸的旁邊,語重心長:“你不必勉強,我沒責怪過你。對我們而言,入魔就代表著死亡。”
這是坐在這個位子上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他們不是普通修士,對整個修真界影響太大了,他們入魔後不僅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也可能吸引狂熱者追隨他們的腳步,凝聚成在人界的新的魔族勢力。
於羲啟沏茶的動作一止,掌門這話是什麼意思?師尊他做過什麼?
江瑜逸聽了溫軻的話,才明白問淨的問題是什麼意思了。
溫明虛……一提及這個話題,江瑜逸就不由自主感到痛苦,就連閉上眼都是斬邪劍刺穿師尊心口的場景。
斬斷邪惡的劍竟會殺了養育自己多年的師尊,多麼可笑啊!
江瑜逸很快調整了自己錯亂的呼吸,他不想讓師兄擔心。
他不想麵對這個話題,他抬起頭,看到了三人毫不遮掩的關心之色,以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徒弟。他依舊戴著往常冰冷的神色,“我知道,我不會受到影響。”
溫軻皺眉,他被拒絕靠近他的內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仙尊,你小心心境又他喵的不穩。”
趙伊毫不猶豫敲了下問淨的光禿禿的頭,提示他注意說話,隨後優雅道:“二長老的意思是仙尊過去的記憶剛恢複了點,容易心境不穩,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入魔,請你萬分注意。”
當年,江瑜逸靠著溫清軒才免於走上這條路,今天是不是應該把他帶過來。
江瑜逸接過於羲啟的茶,平淡道:“我會注意的。”
他喝了一口茶後,詢問:“今日你們來我這兒是為了確認我的狀態嗎?不必擔心,我不至於控製不住我自己。”
問淨整理了半天語言,“我希望你能讓我看下命格。”
江瑜逸一愣,為什麼突然看命格,命格會不會暴露什麼東西,如果知道他這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存在不是真正的仙尊江瑜逸會不會手起刀落?
江瑜逸很想反抗,但他沒有理由拒絕。隻能默默把衣袖撩上去,將掌心攤開在問淨麵前。
他沒注意到趙伊一下子就被他的手吸引了,如此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蒼白的顏色下每一道經脈的走向都十分顯眼,掌心的紋路有著恰到好處的美。
趙伊很滿足,她今日跟著掌門和問淨過來就是為了一飽眼福,自己看上的男人無論哪裡都是如此完美。
說到這個,趙伊疑惑,往常仙尊不是都穿的是棉質或絲質衣服,今日怎麼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紗衣,但也不賴,有種若隱若現的美。
不對不對,作為一名有涵養的女子怎麼能想這些下流的事情,趙伊反省自己。
仙尊畏寒,這是長老們都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