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年歲就醒了,初秋的早晨有些許涼意,精神抖索的起來刷牙,邊刷邊緊張,無他,今天是年歲高一開學日。其實年歲平常不緊張的,雖然年齡不大,但自認為是個見過大大小小考試的世麵人。可昨天在媽媽開始核對上學需要準備物品時悄悄慌了神,些許緊張在心頭彌漫,她對自己說;“穩住,不就是換個學校,第一次開學麼,穩住年歲!睡覺,睡著就好了。”想著這些年歲早早躺倒被窩裡入定。可誰曾想,奇了怪了,平常三秒入睡,能從下午睡到第二天下午的年歲愣是緊張的失眠了。想起昨天自己一晚上做的夢,歎了口氣,都可以組個單元劇了,就叫我那999個的夢,又因為興奮,一點也不困,甚至開始回憶昨晚的南天門大戰。
年媽過來剛打算叫醒服務,就看到年歲已經鬥誌昂揚地對著自己的新衣服打量,深諳青春期心理的她什麼也沒說,轉頭問年父:
“幾點的車來著?”
“6點走,在南門集合,還剩15分鐘吧,還能吃個飯。”
年歲家在距離鎮上20裡的村上,村子比較大,今年就有3個一起上高一的,大家一起打了輛車好裝行李,半個鐘頭就能到學校了。
站在英超高中門口,心裡那點緊張達到高點,滿懷憧憬的高中校園不是很宏偉,沿著圍牆中了一排白楊,長得很高,鬱鬱蔥蔥的。身邊都是要報道的孩子和陪同的家長,花花綠綠的新衣服和略顯樸素的家長,每一棵祖國的花骨朵都先是家裡的向日葵,是平凡生活中的期望。
一道門是青春和生活的分水嶺,在聽完父母好好學習的叮囑後,年歲忐忑的揮彆進入了高中的大門。
報道比較簡單,在分班紅榜上找到班級就可以了。
此時,年歲和同村的蘇倩就正站在擁擠的分班紅榜下,另一個同村的郝甜甜已經先找到班級走了,她倆看得比較慢,還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找自己。
“年歲,年歲!我找到啦,我在6班,哈哈哈哈,和郝甜甜一個班”
“啊,我好沒找到呢,蘇蘇,你快來幫我看看!哎,這裡有個人叫張楚楚哎有,哇,好好聽啊,哈哈哈哈還有人叫林俊傑,他唱歌是不是很好聽啊。”
“哈哈哈,應該唱歌不錯,哎呀,算了算了,快找找你在哪吧,這學校每次都是開學當天貼紅榜分班,一張張紅紙找名字也是厲害,你是不是從1班開始看的啊,那我從9班往前看,應該很快了。”
“嗯嗯好。”
“找到了找到了,你快來看啊,年歲,8班!”
“哪裡哪裡”“第二溜第五個”“嗷嗷,找到了找到了,可算找到了。”
7點就到了,9點才貼榜,9點半年歲才在蘇蘇,奧,大名蘇清的幫助下找到班級,兩個人在過往同學看傻子一樣的眼神中勉強收起自己的興奮,抓緊去各自班級報道了。
與此同時,分班紅榜前類似的對話層出不窮。
“哎,許魚,你看到你名字沒有啊,兄弟我慘了,在6班,聽書班主任是王偉,就那個可嚴厲的老頭……”
郝飛在旁邊說了一通抱怨,許魚也沒聽進去,他的眼神在一排張寫滿名字的紅紙上逡巡,總是害怕自己錯過自己名字,人好像就是這樣,明明對自己名字無比熟悉,可就是生怕自己眼漏,錯過了它。許魚謹慎地恨不得一行來回看兩遍,墨跡著終於在第8張開頭發現了自己的名字。
“找到了,8班”
郝飛本來還在抱怨自己聽到的關於班主任的傳言,聽到許魚說的,立馬由怨婦變成了賤兮兮的情報科頭子。
“8班,聽說不錯奧,怎麼樣,想聽麼,好像也幾個8班消息奧,你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哎哎,你去哪啊?不行,一個雪糕也行啊”
許魚沒理他,反正他也習慣了。在郝飛碎碎念的前一秒,就果斷拉開了差距,徑直往教室方向走去,一間一間,6,7,奧,到了,在1樓的樓梯口看到了8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