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初春的傍晚有點冷。林風為回家走哪一條路而犯難。最近一段時間為了減肥,她一直都在騎自行車。離家最近的一條路,要路過W小學,但是每次路過W小學,對林風來說都是一種心靈的折磨。
林風暗戀一個叫文佳的老師。每次路過W小學,她都渴望遇到文佳,又害怕遇到她。
既然喜歡,為什麼又害怕遇見呢?這說來話長,裡麵有一段曲折的故事。每當想起自己和文佳之間的故事,林風都會冒冷汗。
林風原來在一個小學旁邊的輔導機構工作,有一次放學去接學生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文佳。那天文佳穿了一件白色的牛仔夾克,領子高高豎起,藍色的牛仔褲,一身裝扮精神又乾練。外表清麗的她,送完學生,路過一個關門的商店,商店旁邊有個廣告牌被風吹倒了,文佳默默地把它扶起,悄然離去。
對於這一幕好人好事,林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畢竟這年頭熱心腸的不多了。
後來林風又看到一次文佳,那天文佳穿了一條白色裙子,搭配緊身的黑色T恤,一種青春美呼之欲出。林風覺得自己心動了。
利用在輔導班的優勢,林風找學生要到了文佳的抖音號。她沒有追求的打算,一向自卑的她,隻想偷窺一下心愛女孩的生活。
有一次林風看到文佳發了一條生病的抖音,忍不住發了一條評論,兩個人竟然你來我往開始了聊天。
後天聊得有一些熟悉了,甚至是有一點曖昧的時候,林風忍不住告訴了文佳自己是女生,並請文佳吃飯賠罪。
從那天起,文佳就從林風的世界裡消失了。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
可是林風放不下文佳,依然惦念著。於是出現了開頭一幕。
這天下午,林風想出門買蛋糕吃,一出門,風呼呼吹著,特彆冷。林風決定不騎自行車,開車出門。
開著她的白色小POLO正行駛在大街上,就見行人都冷的裹緊了衣服,甚至戴上了帽子。
天地之間忽然變得模糊,天色有一些昏黃,忽然,鵝毛般的雪花從天空降下來,落在了車窗戶上。
這是什麼鬼天氣,林風嘀咕著。
車內很冷,林風打開空調,擰開音樂,想驅散一些不快。
開著開著,隨著雪花一片一片落下,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林風覺得一陣頭暈,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幽暗的房間裡。這是一間以前從來沒到過的房間,無法判斷自己身處什麼地方。空間不大,也就是十幾個平方米,四周的牆壁上,點燃著火把。確實是火把,不是電燈,甚至不是煤油燈。火把靜靜地燃燒,空氣中散發著一種鬆木和煤油的味道。
“我是穿越了嗎?”林風暗暗地想。
“哎喲,哎呦!”身後傳來一陣□□的聲音。
林風回頭一看,身後的暗處竟然還有三個人!
這些人是和自己同時來到這裡的嗎?
再一打量那三個人:第一個是一個看起來很痞的時尚男,目測年齡在30來歲,頭發是黃色的小卷毛,穿著黑色的羽絨服,穿著一條灰色的運動褲,一雙很潮的運動鞋。他滿不在乎地坐在地上,漫不經心地一邊揉著摔疼的屁股,一邊打量這裡的環境。第二個也是男人,看起來透著幾分知識分子的文雅,穿著很商務,戴著一副眼鏡,年齡似乎也在30歲出頭。他微皺眉頭,觀察著環境,同時警惕地看著周圍幾個人。看到第三個人,林風先是一陣心跳,才是吃驚。第三個人竟然是文佳!
這個房間雖然有一點幽暗,但是仍然能看清楚人的相貌!文佳也看到了她!
林風試探性地問道:“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黃毛男一邊站起來,一邊罵罵咧咧:“奶奶的,我怎麼知道?正在跟幾個哥們喝酒呢,喝著喝著打起來了,不知道誰一啤酒瓶打在了我的頭上,我就昏了過去,醒來就TM在這這裡了,真衰!”他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對著牆壁狠狠踢了一腳。“奶奶的,這個房間沒有門嗎?”
眼鏡男推推眼鏡,保持沉默,他等著彆人說話。
文佳柔弱地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腿,又不好意思地縮回手去,改為揉腳。她幽怨地瞪了林風一眼,似乎是想起來什麼,有點生氣,不想理她。但是文佳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皺了一下眉頭,勉強開口道:“我在美容店做頭療,按摩師按摩很舒服,我感覺自己睡著了。但是醒來後,就出現在這裡。而且像是被從天空扔到地方一樣,身上摔得很疼。你,你是怎麼來這裡的呢?”
林風歎了一口氣:“我在路上開車,開著開著就昏了過去,醒來就出現在這裡。”
眼鏡男忽然開口問黃毛:“你還記得你來之前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