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肚子上傳來,蕭玨辰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捂住腹部,一股股鮮血從手掌心劃過,溫熱的血液讓蕭玨辰回過神來,猛然抬頭看向始作俑者,寬敞的馬路上,遠處的汽車被熊熊大火包圍,那群人逆著滾滾濃煙而來,黑煙被風吹得東倒西歪,撲打在哪些人的臉上,映襯著那一雙雙噬血的眼眸忽明忽暗。
蕭玨辰帶著怒意的雙目與一雙宛若來自地獄般的惡魔之眼直直對上,原本熟悉的眼神中盛滿了怨毒,蕭玨辰驚怒而出,“蕭然,是你”!
蕭然孤傲的身影從濃煙的陰影處顯現出來,從一旁的殺手手中拿過那把帶血的刀子,嘴角噙著冰冷的弧度,“蕭玨辰,你該死!”
劇烈的疼痛和眩暈讓蕭玨辰跌坐在地上,大腦空白了幾息,直到一股冰涼的液體澆在臉上,蕭玨辰才稍稍清醒了幾分。
看著此刻狼狽不已的蕭玨辰,蕭然哈哈大笑,“蕭大總裁,尿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美味?”
看著眼前狀若癲狂的人,蕭玨辰摸了把臉上的汙穢,強撐著直直站立起來,“你我雖非一母同胞,身體裡也留著同樣的血,我與母親待你如親人,你為何如此?”
蕭然宛若聽了個笑話般張狂大笑,“為什麼?如果不是你三番兩次破壞我的計劃,仁德集團早就是我的囊中物了,還有你那個賤人母親,他憑什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你以為我媽媽是怎麼死的?你以為你父親為什麼會突然不和那個賤人離婚了?”。
蕭玨辰死死按住不斷冒血的腹部,壓抑住一陣陣暈眩般的疼痛,“仁德集團本來就是我舅舅和父親一起投資的,他交給我來繼承有何不對?我母親對你頗多照顧,你卻一直將你媽媽的死強加在他頭上,還假借在公司實習的名義,處處耍哪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你的哪些伎倆,我一直看在眼裡,沒有對你出手,隻是覺得沒有必要,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狠毒。”
蕭然的臉上滿是不屑,“我狠毒?不!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我的生日,從來都不是差了三年,而是“三天”,我的年齡,是父親為了不引起你母親的懷疑,才特意改的。”
蕭玨辰意思到什麼,臉色大變,低喃出聲“原來,這次的主謀不是你,而是他!難怪,我會遭此毒手,試問有誰會去防備自己的親生父親呢?真是諷刺。”
“你不防備,那是你蠢!”蕭然冷笑,“要不是父親這些年在你麵前扮演的慈父深入人心,就連你舅舅讓他放棄仁德集團他都爽快應了,你以為你舅舅會放心離開華國?”伸手拍了拍身旁的殺手,蕭然吩咐道:“前麵有個廢棄的莊子,把人丟進裡麵的沼澤地裡,做得乾淨點。”
殺手無聲點頭,招呼身側的另外幾個人,一起向有些站立不穩的蕭玨辰走去。
蕭玨辰見對方朝著自己走來,立即大喊“蕭然,從你出現後,我舅舅就改遺囑了!”
蕭然聞言,朝幾人做了個暫停的動作,挑眉看向蕭玨辰,“改了什麼?”
蕭玨辰見蕭然的神色有些好奇,暗自思索著對策,一邊伸手借著捂肚子的動作做掩飾,在手表上敲擊了幾下,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想到今天在酒吧裡遇到的那個男人,蕭玨辰臉色一黑,沒想到蕭然早有預謀。
蕭然似是沒有注意到蕭玨辰的小動作,陰鷙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看得蕭玨辰眼底發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和這個曾經還算聊得來的弟弟,走到了如今這般你死我活的地步?
蕭然見蕭玨辰並沒有順著自己的話,說明緣由,以為他又在耍自己,心中更是惱怒不已,“蕭玨辰,不要以為有你舅舅撐腰,你就得意了,如果你沒了,那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大腦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蕭玨辰的眼中立即出現了重影,一陣陣暈眩感襲來,蕭玨辰抬頭隻對上一個黑漆漆的槍口,“蕭然,你......”
大腦終於開始罷工,蕭玨辰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漆黑冰冷的馬路上。
西昭王朝端王府,世子因與人在西山獵場私鬥,被一劍刺中肩頭,至今昏迷不醒,整個皇宮的太醫都被請進了端王府。
看著眼前一堆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的太醫,端王蕭明豈臉色鐵青,“辰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三個時辰過去了,為何還不見醒?”
站在下首第一位的太醫院正陳和抹了把虛汗,站出來恭敬回話“回端王,世子因肩部受到重創,失血過多,且如今天氣炎熱,傷口容易感染,老臣怕世子在療傷時突然蘇醒,導致傷口再次受創,故而給配了些讓世子安睡的藥,世子尚需一炷香的時間才能蘇醒”。